孔義借機喝水,依舊不說話。
得不到答案的秦蠻最後冷著眼眸看向了他,“知不知道你的親人得到訊息後有多崩潰?”
親人這兩個字終究還是觸動到了他。
孔義放下了水瓶,低垂著頭,咧了咧嘴,故作輕松地道:“當兵不就都這樣。”
可說完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等一下,咱兩之間我好像是教官,你好像是士兵吧?什麼時候輪到你訓斥我了?!”
秦蠻神色淡淡地回答:“新兵連早就結束了,我現在和你是戰友。”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懂不懂!”
孔義沒過腦子地脫口一說,結果惹來了秦蠻薄冷的一記眼神。
當下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
哪能佔這樣的便宜。
為此,馬上轉移了話題道:“那個,你現在在哪個部隊?”
“預備部隊。”
“什麼?!”秦蠻這一回答,驚得孔義恨不能跳起來,“我沒聽錯吧?預備部隊?你居然能去預備部隊!是你在胡說,還是連長瘋了?”
因為孔義不是特別清楚秦蠻和賀常良之間的合作關系。
所以他對於秦蠻的記憶始終停留在最開始那個跑步會哭,整理內務會哭,被踢一腳會嚎啕大哭的哭包形象裡無法自拔。
“大概是我瘋了吧。”秦蠻站在田垛上,遙遙望著遠處的天際線,低低地說道。
現在整個局面已經混亂到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脫離部隊?
那秦蠻這個身份又要再走一次當年她的老路。
而且她的計劃滿盤皆空。
可不脫離部隊?
她這個捏造的虛假身份,要用什麼來填補。
即使填補了,賀常良還會繼續讓她這場任務嗎?
一時間,混亂得思緒就如同麻線一樣,沒有絲毫的頭緒。
站在旁邊的孔義不知道她心裡所想的,也沒聽明白她這句話,索性又轉了個話題,問道:“對了,你這次是什麼情況?好端端地怎麼會被人追?而且你不是應該在預備部隊裡訓練嗎,怎麼和那小子又聯絡上了?”
他一連串的疑問讓秦蠻禁不住地從自己的思緒裡抽離了出來。
她側頭,神情漠然地問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你會和他在一起?”
孔義:“……”
見他又一次的沉默,秦蠻眉頭輕蹙地問道:“難道你在和他一起當臥底?”
孔義驚訝地抬頭,“你知道這件事?”
秦蠻一聽這話,一切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謂的臥底身份是不被上級承認的。”秦蠻冷聲提醒。
孔義:“……”
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心虛。
站在旁邊的秦蠻看著他的反應,突然眉頭一皺,冷著聲音質問:“是不是顧梟南忽悠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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