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謠說著,在腰間一拍,一道青色的光芒飛射到了臺子上,在謝一山身前五米之處,插入了地面。
那是一把青白色的長劍,長有五尺,並無劍格,其上也看不到任何一個銘文,只在劍身上刻著兩個字:“秋水。”
然而其氣勢卻是不同於別的飛劍,蓋因其上青白色寶光流動不休,看起來隱隱像是一把上品法器,可謂十分難得。
黃度眉頭一皺,這把劍是他給黃謠的,當時說的是,要等黃度定下人選之後才拿出來,可是黃謠這個時候就拿了出來,讓他心中頓時感到了一絲不妥。
他知道黃謠肯定不會配合他的,所以出發之前,他便跟黃謠說明了,這次事情如果沒有圓滿完成的話,那麼她和黃芝雪都不會有什麼太好的下場。
黃謠當時是點了頭的,卻是沒想到,她最終還是選擇瞭如此做。
法器是小事,即便是上品法器,黃度雖然有些心疼,但也不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出去之後,還再去收回來,只不過對於黃謠的戒備提防之心,又深了一層。
隨後,黃度看了一眼中年美婦,有黃芝雪,倒也不怕黃謠翻了天去。
自從黃有覺宣佈結果之後,謝一山便只是站在那裡,淡淡的看著黃謠,對於這把從天而降的上品法器,瞅都沒瞅上一眼。
公證臺上,軒轅飛天將此幕盡收眼底,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魯劍平,又瞅了一眼謝一山,竟是輕嘆一聲,說道:“原來又是個痴情種子。”
言語之間,盡顯溫柔。
魯伯正不知何時竟是閉上了眼睛,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對於軒轅飛天的話語,仿若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而就在這時,軒轅飛天突然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就在剛才,他突然就聞到了一絲血腥氣,這一次絕不是什麼錯覺,可是神識展開,周圍的人物皆是正常無比,並沒有任何一絲反常的地方。
蘇家看臺上,秋素生一皺眉頭,看了一眼公證臺上,隨後便是眉頭一皺,把手攏在袖中推算起來。
蘇小劍輕聲說道:“姐,這黃謠,還真是有些可惜了,既有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可惜,也有為其身為世家弟子,大事完全不能自主可惜。所幸這一次如果她答應下來的話,謝前輩想必也不會負了她。”
蘇十七卻有些不以為然,說道:“這有什麼可惜的,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世家弟子,多身不由己,又不單單是她一人,哼,我倒是覺得,能有謝前輩作為她的夫婿,不定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呢。”
蘇小劍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姐,那要是你現在是黃謠,你會同意嗎?”
蘇十七一窒,並沒有什麼猶豫,說道:“我是我,她是她,並沒有什麼可比性,若要硬說,謝前輩在我心中只有尊重,所以,多半還是不會同意的,我這一生,有他足矣。”
“呵,有他足矣。”蘇小劍這次卻沒有打趣蘇十七,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軒轅家臺子上,隨後便是在心裡輕聲一嘆。
北面看臺上,百里行亦是瞅了一眼有些迷茫的軒轅飛天,見其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隨後便不再關注。
歐陽家臺子上,歐陽邵正亦是淡淡瞥了一眼公證臺,隨後嘴角便有一股詭異的笑容浮現。
軒轅家臺子上,軒轅霄不知何時已經被邋遢老者放了出來,其神色淡然,似乎並沒有受到剛才失敗的太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