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滿堂譁然。
尤其是眾多低輩弟子,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周九,他們多數都以為此人是歲陽山的隱世前輩,可是聽這意思,怎麼像是仇人啊?
四位長老臉色大變,張恆方與青華真人在近期做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都是聽說過一些的,其中一位長老,名叫戴成志的,臉面之上,盡是惶恐,他不停的看看錢福來,又看看周九,眼珠子亂轉,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錢福來恍然,他心中一直都存在的疑問,在周九的話裡,似乎都得到了解答,他毫不掩飾的不屑一笑,說道:“原來是你,張長老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周九冷冷道:“咎由自取,尚有五息。”
錢福來哈哈大笑,充滿了嘲諷的說道:“娃娃,你這口氣也未免太大了一些,你憑什麼,是憑你能夠暫時壓制住秋月劍,還是憑你那開脈境一重天的修為啊?”
周九憐憫的看了一眼廣場上的眾人,說道:“瞧你模樣,應是歲陽山的主事之人了,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錢福來一抖手中的歲年劍,說道:“好啊,貧道倒要瞧瞧,你是怎麼個心狠手辣法。眾弟子,結陣。”
錢福來並不傻,他嘴上說的硬氣,其實心中對於周九,還是有那麼一些忌憚的。
畢竟周九出現的方式是在太詭異了,他的修為很明顯,只是開脈境一重天而已,但是以如此低的修為,竟能駕馭著秋月劍,一路自道仙山脈獨秀峰飛到這歲陽山來,要知道,現在可不同以往,天地之間,異變雖然有點結束的意思,但是空間的變化,卻是極大,在現在這個階段,沒有人敢隨意御空而飛。
當然,最重要的是,開脈境一重天,本不應該具有御劍飛行的能力才是,周九是怎麼做到的?
就這一點,便足以引起錢福來的重視了,他先前故意說得那麼刻薄陰損,便是試圖激怒周九,也好讓周九露出一絲破綻,哪知周九對於他的話語充耳不聞,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心機深沉,城府又如此之深,這真的只是一個少年麼?
所以錢福來,一開始就沒想著保留,第一時間便讓所有弟子,再次試圖佈下雲紋七方劍陣。
雲紋七方劍陣,不僅僅能夠加持歲年劍,更是一座殺伐劍陣,結合二十八弟子,四大長老,再加上他這個掌門之力,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小娃娃留在歲陽山。
眾弟子雖然有些不解,這長得帥氣,實力不凡的年輕人,怎麼就突然變成歲陽山的大敵了,但是對於掌門之令,下意識的便選擇了服從,他們抬起手中長劍,劍尖朝下,指向了腳下青磚之上的劍畫。
四位長老亦是掐了一個劍訣,調動渾身靈力,注入雲紋子劍之中,隨時準備為整個大陣做協調調運之用,關鍵時刻,還可御劍殺敵。
錢福來將歲年劍豎在胸前,以劍指按在劍格之中,他的氣勢,在這一剎那,全部放開,竟是一路飆到了開脈境七重天頂峰,只差一點,便要邁入八重天。
周九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面對歲陽山眾弟子的如臨大敵,他的表情卻仿若遊山玩水一般的悠閒寫意。
下一刻,秋月劍自空中俯衝而下,落在了錢福來對面,周九自劍上一步踏出,站在了廣場之上。
錢福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周九這是做什麼,找死不成?
剛才錢福來還有些頭疼,若是周九一直保持在天上,或者再更高一些,他雖然有那個信心將周九斬於劍下,但是卻會很麻煩,更何況他還想著,能把周九活捉了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