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快馬加鞭,花了數天,終於抵達了漁陽城。
呂良出征前就跟黃氏說,如果自己戰死,喪事一切從簡。
傅友德在黃氏、張惠的授意下,去掉了大部分的禮儀,就連城中百姓自發的掛白幡,亦在官府的介入下減少了許多。
呂良是呂布的父親,幽州百姓如今能過上好日子,皆是呂布之功。所以百姓們對呂良還是很心存感激的。但呂良見呂布率軍連年征戰,所耗軍費之大令人咋舌,他那時才明白,當初呂布在看到娶王昭君時,看到賬本時的臉色。呂良自知自己沒什麼財路,唯一能為兒子省錢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喪事了。
楊堅為了拉攏呂布,早就派人授予呂良以侯爵,如果真按大漢侯爵的禮儀來操辦,再加上呂布現在的實力,所要花費之在,絕對以億計。
如地想拍呂布馬屁,亦或真心想來追悼的官員,都被傅友德以要穩定地方,強制制止了。
靈堂中,一具巨大的棺槨停放在中央,兩旁皆是呂家的家屬。
“父親,我回來遲了!”呂布衝到棺槨前,撲通地跪了下去。雖然呂布站在稱霸的立場上,面對對大漢忠心耿耿的父親深感無奈。致使到手的徐州拱手讓人。然,自他北上幽州以來。呂良已經很少插手軍政之事,呂布才能在沒的掣肘的情況下,不斷擴充地盤。
但讓呂布沒想到,一心對大漢忠心耿耿的父親,真的實現了當初的諾言,呂家世世代代為大漢守衛疆土,真的馬革裹屍而還。
“溫侯,請責罰我,是我的疏忽,才造成呂老將軍的不幸。”傅友德下跪請罪。他派出保護呂良的,卞祥、呂師囊及所八千騎兵,盡皆戰死,想推脫責任都沒法推。雖然傅友德從來沒想過推,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有個人承擔責任。
呂布示意張遼把傅友德扶起來,說道:“你能率軍把鐵木真、察合臺,速不臺等十萬大軍斬殺,已是一份天大的功勞。此事之錯不在你,而在我,如果我能早早地派大軍回援幽州,此事就不會發生了。”
能把一代天驕鐵木真給殺了、以及歷史上元軍的諸多大將都畢全功一役。呂布都不知拿什麼來獎賞傅友德,他自認為自己當時都不能做到像傅友德那般,想出奇招而滅元軍十萬,真的很了不起!
傅友德再次下跪,懇請呂布責罰。
呂布見傅友德一定要受罰才心安,便罰了傅友德一年的俸祿,外加二十軍棍。
傅友德隨後被人拉下去打軍棍。
呂布則跪到一旁守靈,他看著近在眼前的棺槨,知道自己離父親這麼近的時間不多了。回想起幼年之時,父親手把手地教自己武藝,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溫侯,元朝派皇子闊端前來弔喪。”胡惟庸進來稟告道。
鐵木真以及幾個兒子盡皆佔死的訊息傳回元朝,舉國震驚。他們都知道,元朝將要面臨呂布的怒火,原本幾方爭位的親王在一致對外的理念下,和平地推舉了貴由為新的皇帝。暗地裡是貴由的母親將族中的財物大部分,都拿出來賄賂各方首領,這些人便在推舉的當天,集體推選貴由為皇帝。由於呂布即將率軍而來,其他反對者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自相攻伐,也就同意了。)
貴由知道二弟闊端在朝中很得人心,他如果不是得到母親的相助,皇位很可能就落入二弟之手。所以貴由一上位,就以調和兩方關係為由,派闊端出使幽州,以借呂布之手殺掉這個競爭對手。
闊端知道自己不來,必死,只能在貴由派來的幾名隨從看護下,硬著頭皮來到幽州,求見呂布。
“他還有膽子來?把人殺了來祭旗!”呂布已命人準備大軍,準備西征元朝,正缺一個人頭,結果貴由就送來了。
張賓請求去見一面,得到了呂布的允許。
張賓將闊端帶到偏屋,欲詳細地瞭解元朝目前的實力。闊端脫離了幾名隨從的看護,連忙向張賓下跪求救。張賓詢問之下,這才知道元朝內部的派系紛爭,他不敢一口答應,但還是給了希望。要求闊端將知道的一切相告,他則會盡全力保下後者的性命。
闊端的命都在別人手裡捏著,那敢多說什麼,只好答應下來。
張賓隨後逐一地詢問了元朝的情況,越聽眉頭皺著越緊,當問題問過完,他讓人把闊端單獨看押起來,然後走到呂布旁邊跪了下來。
“怎麼?西征之事出問題了?”呂布見張賓去而復返,且回來之後一臉的憂愁,便猜到後者定是從闊埠中探知了元朝的虛實,才會露出難色。
張賓點了點頭,小聲地在呂布耳邊說道:“我之前小看元朝了,以為鐵木真的二十萬大軍盡數被滅,元軍應該就是強弩之末了。可我剛剛從闊埠中得知,元朝現在竟然還有二十萬大軍!”
呂布亦是一驚,問道:“元朝不是才一百多萬人嗎?怎麼就有四十萬的大軍?而且朱亮祖在代郡不是看到拓跋燾把元軍的二十萬部民給帶走了嗎?元朝人都沒剩幾個了,怎麼還有二十萬大軍?這明顯是唬我們的。”
張賓搖了搖頭,“絕對不是,元朝實行的三擇一兵,也就是說,一戶家庭,就差不多要出兩名士兵。家裡的牲口皆由婦女放牧,男人負責出去打點搶掠。元朝就靠這個政策,徵得騎兵四十萬!”
呂布眉頭一皺,“這明顯是全民皆兵的政策,漢人歷史上好像只有春秋戰國時期才會行如此徵兵之法,但代價太大了。耕田沒人種呀!
張賓繼道:“闊由還說來,元軍軍中近來出了一名女將,戰無不勝,被貴由封為了公主,統率萬騎。準備由她統率大軍前來抵擋主公的西征大軍。”
“公主?女將?”呂布問道:“這個公主叫什麼?”
歷史上的女將就那麼幾個,如今大部分都在呂布軍中了,怎麼又出來一個?還是遊牧民族的!
張賓搖了搖頭,“闊端亦不清楚,不過他很肯定這個女將的存在。想來是貴由的秘密武器。”
呂布不過多想,說道:“計劃不變,三天後出征,你下去準備吧。”
張賓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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