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一支上百人的隊伍從上郡往長安進發,這支隊伍是金國派往大漢的使團。
金國的入侵行為在完顏阿骨打身死、十數萬金國將士埋骨異鄉,即宣告慘敗。金國對大漢的入侵損失太過慘重,完顏守緒率軍退回上郡之後,金國上下戶戶掛白幡、數十萬個帳篷裡盡皆傳出哭泣之聲。
金國損失地不僅是他們精銳的將士,還有那十幾萬匹戰馬,那可是重要的戰略物資,是他們花費多年才積蓄起來的,一下子都沒有了。
好在完顏阿骨開啟戰前認為有劉豫的幫助,不用帶牛羊隨軍而行,否則金國的損失將更加巨大。
完顏斡帶著上百人逃回上郡後,並沒有按照完顏阿骨打的遺命遵完顏守緒為新帝,而是宣佈偽命,繼承帝位。
金國剛剛成立帝國,採取得還是兄終弟及的繼承製度,所以完顏斡帶的行為並未受到金國上下的懷疑,他得以順利繼承帝位。
完顏斡帶為了轉移國內的矛盾,便宣佈將女真族中可以騎馬的男子都集中起來,再次發起對大漢的戰爭。
這個決定遭到完顏守緒的反對,他認為金國正時正值百年以來最衰弱之機,大漢雖然軍閥渾戰,但各個軍閥實力都很強大,完顏斡帶的行為只能是金國最後的將士拿去白白送死,堅決沒有答應。
完顏斡帶以完顏守緒抗命為由要將後者處決,可惜他忘了,完顏守緒手中握著金國最後的精銳部隊,麾下更有完顏合達、完顏陳和尚等名將。
完顏斡帶率領著剛招的新兵討伐完顏守緒,結果被後者打得大敗。
完顏守緒更從俘虜中得知了完顏阿骨打的遺命,於是率兵攻殺了完顏斡帶,繼承帝位。
金國經過這次內戰後,更加衰弱,完顏守緒所謂的繼承完顏阿骨打的遺命,亦被有心之人宣傳為篡改遺命,引得國內人心不安。
完顏守緒面對如此局面,憂心重重,處事更加謹慎小心。他一方面派人對女真各部前行安撫,保證內部安定。一方面派楊沃衍率隊前往長安,想先取得大漢方面的諒解,以防漢軍反擊。
楊沃衍一行人剛進入左馮翊,就遭到韋孝寬的率兵攔截,後者得知金國的來意,便派人快馬向宇文泰傳達訊息,同時派人護送金國使者一行人往長安進發。
宇文泰得知此事後,即召王思政等人前來商議如何應該對。
王思政道:“如今漢室衰微,天下興亡皆在主公一念之間。金軍據傳被呂布屠殺十數萬人,實力衰弱,卻還是擁兵近十萬,且佔據著上郡、九原等地。我們如果還是先以與金國和談,安穩住金國,方能跟關東的諸侯爭霸天下,否則金軍南下,我們後部不穩呀!”
宇文泰深以為然,數月之前的慘痛教訓還歷歷在目,他辛辛苦苦組建的八柱國,近五萬大軍,在與金軍的一戰之中,就損失近半。
把宇文泰打得這麼痛的人,正是現在的金國皇帝完顏守緒,而那支金軍幾乎沒什麼損失。
宇文泰派王思政出城百里迎接楊沃衍一行人,讓楊沃衍倍感受寵若驚,亦是十分不理解,便派隨行的武仙、樊澤、高英等人四處查探。
武仙等人乃是金軍的俘虜,完顏守緒見這幾個勇武過人,而使團亦需要一些漢人隨行,好方便交流,於是派他們隨楊沃衍同行。
其實楊沃衍乃是金國貴族,長年跟漢人的商販往來,交流沒有絲毫阻礙,這不過是完顏守緒的保險起見。
宇文泰親自迎楊沃衍入府中設宴招待,這時武仙等人亦從百姓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三輔之地如今已是宇文泰的一言堂,漢莊靈帝已為傀儡。
楊沃衍得到武仙等人的訊息後,頓時對宇文泰這個實力人物倍感親切,不斷地向宇文泰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宇文泰屏退左右親信、楊沃衍亦讓武仙等人退出大廳。
宇文泰道:“聽說你們皇帝打算嫁公主給我們陛下,以求兩國和平?”
楊沃衍笑道:“我國陛下之前是這麼打算的,只是鑑於我們之前的情報不佳,才會做出如此決斷。直到來到長安,我才明白,這件事應該找誰。”
宇文泰淡淡一笑,“我們陛下已然老了,我尚不至而立之年,這種事情可以代勞的!”
楊沃衍眉頭微皺,“宇文大人,我國嫁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公主,她可不能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