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從雁門關入關後,在完顏阿骨打的指揮下兵分兩路,一路攻破壺關入上黨,再入河內郡攻雒陽東面。一路走河東郡沿著永安城南下,兵鋒直指雒陽。
河內、河東兩地的漢軍多為步兵,機動能力根本不是金兵的對手,只能被動地固守城池,無法追擊敵軍。
完顏阿骨打已然不顧李純等人斷自己的退路了,他也不打算從雁門關出關了,能打下雒陽,就在雒陽當皇帝,不能打下,就另走它路出關。故金兵一路向南打,所遇到的城池,不能攻破就繞過,能攻破就入城燒殺搶掠補充軍用。
雒陽皇宮之中,漢莊靈帝聽說二十幾萬金兵已至河東、河內,嚇得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召百官入朝。
有朝臣建議立即召呂布率軍入朝,固守京城。
漢莊靈帝十分贊同,這時候已然不是考慮其它的時候了,而是先保命先。
但有朝臣立即說,呂布已然率兵出關攻打關外的金兵,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援。
漢莊靈帝頓時想哭,他有理由懷疑呂布是故意出關,好造成不在國內的場面,借金兵之手滅了大漢,好改朝換代。
亦有朝臣建議立即調劉守光、劉裕等封疆大吏率兵回援京城。
卻有朝臣辯解,劉守光現在都還在攻打叛臣劉武周,而劉裕亦正在與朱元璋鏖戰,此時率兵回援,不但讓叛賊死裡逃生,更會置漢軍於險地,會被回援的漢軍被叛軍尾擊。
幾方朝臣吵成一團,漢莊靈帝聽得頭都大了,最終他還是乾綱獨斷下旨,讓劉守光、劉裕等人率兵回援京城。
可聖旨還沒出京城,劉守光就派人向朝廷請求增援,說是冀州境內突然間冒出很多反賊,麾下漢兵不夠用。
漢莊靈帝氣得直接把奏摺給撕了,反倒是劉裕派人上奏摺,請求率兵入朝,讓漢莊靈帝十分欣喜。
可是金兵突進的速度太快了,已然抵達河水北岸!
小平津關、孟津關守將先後派兵向朝廷急報,金兵已出現在北岸,請求朝廷增援。
如今已是深秋,現在還可以憑藉滔滔河水阻擋金兵,但誰也不知道老天什麼時候天降大雪,一夜之間河水結冰,那金兵鐵騎就將直撲雒陽了!
此刻劉裕的援兵尚未出發,城中兵馬不過萬,如今抵擋?
漢莊靈帝急忙召集百官,哭泣著請求朝臣想辦法,但文武百官皆無撒豆成兵的本事,亦只能淚如雨下,相對哭泣。
漢莊靈帝見百官如此,亦只能退回後宮哭泣。
張讓這時說道:“陛下,那些人你不必太理會他們,他們怎麼想的,我太清楚了。即使金兵佔領了雒陽,他們還是能做大臣,而陛下卻不能再做陛下了。”
漢莊靈帝一想方明白其中原因,氣道:“這些自私自利之人,我平時還那麼信任他們,到了關鍵時候,他們還只顧著他們自己。”
張讓勸道:“陛下,你忘了嗎?我們在長安還有一座皇宮,我們何不西去,以函谷關天險,阻敵於關東之外。”
漢莊靈帝一想這方法真的很不錯,而且關中有宇文泰的大軍,可做護身符,但他猶豫道:“我如此做,史書如何寫我呢?”
每一個皇帝都很在意歷史如何書寫自己,漢莊靈帝可不想被後世之人唾罵,很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