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復光又道:“另外就還一件大事,聽說呂將軍出兵遼東乃是接到了陛下的聖旨,但據朝廷調查,陛下根本沒有下過這道聖旨。很明顯是有人假傳聖旨,陛下知道此事後,大發雷霆,要我查清此事。還請王刺史、呂將軍多多配合。”
呂、王二人皆表示配合。
呂布卻一點都不擔心,假宦官等人皆被呂綺玲殺了,所有東西皆被焚成灰燼,楊復光還能找什麼個啥?
接下來的幾天,楊復光便派人在幽州境內調查假聖旨之事,所有見過假宦官一行人的官員、百姓皆要接受盤問,畫師現場作畫,然後派人按畫像找人。
但讓呂布意外的是,楊復光的部下使出掘地三尺地挖人的勁,但這些人好像總有意無意地,在接近漁陽城外的小山丘,那裡是製造炸藥的作坊。
王買德這時前來向呂布說道:“呂大人,陛下此次派楊復光前來幽州,恐怕動機不純呀。”
呂布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楊復光此前來漁陽,表面上說是查假聖旨,實際是想來偷製造炸藥的方法?”
王買德點頭道:“呂大人,你不知還記事記得前些年,渡遼將軍威震邊塞,外夷懼怕而不敢入侵,渡遼將軍為消除隱患,假傳聖旨調自己離去。外夷聽說之後,立即率兵入侵邊塞,結果正中了渡遼將軍的包圍,損失慘重,這一仗給邊塞換來了數年的安定。
當時陛下聽說渡遼將軍假傳聖旨之後,卻因渡遼將軍的戰功及此戰的成果,並未多加責怪,亦不過是功過相抵。”
呂布深以為然,在劉漢皇朝做假傳聖旨這種事,只要出發點是好的,沒有造成太大負面影響,並不像歷史上某些皇朝那樣大動干戈。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呂布會想出假出聖旨之事,正如王買德所說前邊很多邊塞將領都幹過這事,而且事後屁事沒有。
王買德問道:“假傳聖旨之事,可是呂大人一手所為?”
呂布否認,“怎麼可能?我一直以為是朝廷的英明之策,以防止契丹、慕容氏共同聯兵,真那樣做,以幽州一州之力如何抵擋?”
王買德露出會心一笑,“屬下相信呂大人。”
呂布問道:“王先生,依你之見,我現在當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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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買德道:“屬下有一急一緩之策。”
呂布隨即讓王買德趕緊說。
王買德道;“一急之策。而今劉漢天下分崩之即,群雄並起,以呂大人一人之力恐怕亦是獨木難支。陛下想得到炸藥的配方,平定天下,大人儘管給。反正以朝廷的腐敗,各地叛軍遲早會得到,而且製造炸藥非常簡單,眾人手中有了這麼一種大規模的武器,到時天下的局勢必然劇烈變化。各地官員擁有炸藥之後,恐怕都將群起反叛,劉漢王朝不出兩年必然覆滅。到時大人率大軍消滅群雄,一統海內,定鼎天下。”
呂布眉頭一皺,目光銳利地盯向王買德,問道:“你怎麼知道製造炸藥很簡單?”
王買德泰然處之,“炸藥爆炸之時,產生濃烈的硫磺氣味,屬下還是嗅得出來的。而士兵們碰過炸藥,手皆是黑的,我觀察過,有木炭的成分。
更直接的證據便是,我早年跟一些方士交往過,從他們口中得知,將木炭、硫磺等物放到爐中煉丹會產生爆炸,後來在戰場見大人手中的炸藥,頓時知道大人定然得到了方外之人的傳授,才得此威力巨大之物,真乃大人之幸,大漢之福呀!”
歷史上金、蒙在與宋軍的交戰之中,便很快學會了製造炸藥的方法,所以,呂布並不意外王買德知道這麼多,而且正如後者所說,製造炸藥很簡單,方法一旦流出,眾叛軍一旦都大規模使用炸藥,大漢百姓估計都不夠死的。
呂布道:“我想聽聽你的一緩之計。”
王買德其實早就想到呂布不會是那種殘暴之人,真的為了皇位而讓天下百姓陷入更大的苦難之中,便道:“緩計便是,將製造炸藥之人盡皆殺死,給朝廷一個什麼都沒有了的假象。實際上我們留著製造炸藥的配方,借叛軍之手滅了劉漢天下後,再起義兵討滅叛軍,以功而取天下,青史俱留名。”
呂布沉思了一下,便有了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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