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出現,便將整個氣氛全部對峙起來,空氣裡劍拔弩張,讓人神經緊繃。
墨家原本看好戲的諸如二伯母這類的人,此刻才知道害怕起來。
他們真的經常會忘記,墨修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經常會忘記,得罪他的下場是什麼。
只有當真正面臨這些情況的時候,他們才會想起來,墨修炎的逆鱗是不可以觸碰。
墨老爺子的臉色也極度的難看,場面對峙起來。
墨老爺子不肯退讓,墨修炎也不肯退讓,他將蘇景然擁入自己的懷抱裡,保護著她。
這不僅是親情和愛情的抉擇,更是道德和倫理的碰撞。
墨老爺子做的這件事情,從哪個層面上來說,都是沒有道理的。
現在蘇景然唯一的依靠是墨修炎,而墨修炎保護蘇景然的態度,比墨老爺子要帶走蘇景然的態度,還要堅決。
場面僵滯,墨修炎的槍口,黑洞洞地對準墨老爺子。
墨老爺子此刻心中激憤,抑鬱難平,對於他來說,權威被孫兒挑戰的羞辱,也讓他根本無法在這場對峙中,率先示弱。
而墨修炎也不可能對墨老爺子服軟,他一旦服軟,蘇景然就會被帶走。
整個氣氛都僵滯著。
數十隻槍將緊張的氣氛無限地擴張。
二伯母和大嫂韓曉君這樣的人,此刻什麼話都不敢說,全部都慫得縮在了墨老爺子的身後。
墨修炎的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蘇景然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一切都有他在。
此刻兩個人幾乎又是相依為命的狀態了。
不僅是在反抗墨老爺子的和霸道,更是反抗的墨家其他人的挑撥。
墨修炎的目光,在墨家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看著他們的嘴臉,何嘗不明白他們竭力希望他和墨老爺子鬧翻的願望?
哼,就憑這些宵小之輩,也敢來做這種事情。
墨修炎正要說話,外面突然傳來聲音:“七爺過來了,七爺過來了!”
大家都不由向門口看去。
只見墨彥庭坐在輪椅上,臉色慘白,除了咳嗽,就是喘息,被人推著匆匆朝這邊走過來。
墨老爺子看得心疼,忙說道:“彥庭,你不在病房裡養病,來這裡做什麼?”
墨彥庭來不及回應,連聲地咳嗽起來,他的咳嗽聲,劇烈而又喘息,似乎連五髒六腑都要給咳出來。
他的手上握著一張手帕,咳嗽了之後,上面便布滿了紅色的鮮血。
他看著那血,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
他緩緩抬眸,眸中異常清亮,似乎不染一絲塵埃,好似天使般脫俗出塵。
他輕聲緩慢地說道:“爸……我說過了,我不要蘇景然的脊髓……”
“可是你還等著脊髓做手術,等著救命!”墨老爺子嚴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