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露同學。”
陸元方在老遠就就喊了一聲,謝天謝地,若朝露還是來上學了,如果她沒有來,陸元方感覺自己真的就束手無策了。
“你好。”
聽到若朝露的聲音,陸元方心裡咯噔一下,這個語氣,就和自己剛和若朝露見面是一樣的。
“走,我帶你去教室吧。”
若朝露點點頭,聲音依舊是和第一次見面一樣,用不包涵任何感情的聲音開口道“謝謝。”
陸元方朝著若朝露家的司機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將若朝露帶向教室。
陸元方可沒空理理會那些學生,也不想知道那些學生心裡的小九九地方話,指在想些什麼)。
“若朝露同學,我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麼?”
陸元方實在是猜不透若朝露在想什麼,所以與其幹猜,還不如直接問,萬一若朝露就說出來了呢?
“沒有。”
“那為什麼突然……”
若朝露停在了樓道的拐角處,來來往往的學生看見這樣一個美少女都忍不住回頭去看。
“……”
若朝露左手突然攥緊,同時抿了抿嘴唇,不再開口。
陸元方撓了撓頭,女人心,海底針,若朝露也太難琢磨了吧?
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上了早讀和兩節語文課後,若朝露回到了音樂教室,照這樣下去,過幾天若朝露就真的轉走了。
中午一過,到了下午上課,陸元方又去找了一遍芳妍求助。
“元方,你這樣光找我沒有用啊!我能力有限,我也實在是……”
芳妍露出苦笑,隨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剛剛準備進來的學生因為看見諮詢室有人,嘆了口氣之後便離開了。
陸元方坐在諮詢室桌子的另外一面撐著腦袋喃喃道“我也知道啊,哎~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啊!”
“別背詩了,話說你背的是什麼?我怎麼沒有聽過?”
“蜀道難,自從那天,若朝露同學給我說她眼睛可以治好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一聽陸元方這樣說,芳妍疑惑道“你說這會不會就是所謂的抑鬱症?”
“抑鬱症是什麼鬼?”
陸元方吐槽道,眼睛能治好,不應該是好事麼?這還能有抑鬱症?陸元方只聽過產前抑鬱症。
說話間,芳妍將水杯的蓋子擰緊,補充道“據說,有些長時間殘疾的人或者是出現過長時間傷殘的人,在即將痊癒時會出現焦慮和不安。”
“這是什麼原理?”
陸元方疑惑的看著芳妍,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種操作。
看見芳妍沒有回答自己,陸元方繼續道“芳妍學姐,你確定這是真的麼?”
結果,芳妍的動作讓陸元方失望了,她搖了搖頭。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殘疾過。”
“殘疾過……”
聞言,陸元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因為車禍,斷了一條腿,而負責照顧他的便是她的姐姐陸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