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認同女子的做法，傷害無辜之人肯定是錯的，但能夠理解她的想法。
她一個弱女子，在絕望之下走入極端，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現象。
女子看著林陌臉上嘲笑的眼神，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我殺人的時候很開心嗎？其實我殺的時候，也很糾結。但我沒有辦法，只有這一條捷徑，才能讓我快速變強。
要是能夠讓我父母復活，讓我舅舅一家復活，我把命還給那些被我殺了的無辜之人，我也願意。”
“林陌，你看不起我嗎？”女子咬牙道。
林陌淡淡道：“說不上看不起，是我的話，我不會去殺無辜之人。”
女子冷笑道：“當然，你是天才，你可以在短短數天內實力提升一大截，聖地要殺你，你可以反殺。
你跟聖地的仇，你可以靠著自己的天賦去報。
但是我呢……”
女子越說越激動，彷彿也不怕林陌了，大聲爭辯道：“如果你變成我，你沒有多強的天賦，如果有個人，殺了你的親人。
對，你也有個親人，是你的妹妹。
如果有人殺了你妹妹，而你又沒有能力報仇，你還會像現在教訓我一樣這麼冷靜嗎？”
林陌沉默。
如果瑤瑤真的被人殺了，而自己沒有現在的天賦，像以前一樣的普通武者？
林陌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或許，他會變得比眼前的女子還要瘋狂。
自己還能夠像現在這麼冷靜嗎？林陌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嘲笑他亂殺無辜了。
“呵呵呵，你也無言以對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當在乎的東西失去後，我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誰還在乎江湖上的道義，誰還在乎他人的生命。
我已經變成了厲鬼，這一輩子就是為了向玄羅門索命。”
林陌搖搖頭，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林陌倒是有點同情她來。
無緣無故遭受了無妄之災，背上了父母被殺的仇恨，一個無緣無故的小女孩依舊不放棄為父母報仇。
她的做法是極端了一點，但如她所說，她都已經不是人了，怎麼還會在乎人世間的道義呢？
林陌突然間想起了一句話，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看書喇
自己沒有感同身受過她的慘狀，確實也沒理由去指責他，而林陌本身也不是什麼道德上的聖人。
相反，他殺的人也有很多很多。
林陌突然間抓住了女子的腳。
“啊，你幹什麼？”女子大聲尖叫。
林陌一臉冷漠地道：“你不是說讓我幫你割嗎？我這就幫你。”
“啊，我怕疼，你有麻藥嗎？”女子大聲道。
林陌冷笑：“你都說自己變成鬼了，還怕疼？”
女子咬牙道：“這跟是不是變成鬼沒關係啊，我確實很怕疼，這是天生的。啊……”
林陌拿出一把匕首，已經割開了女子小腿上的肉，慘叫聲在樓船上炸開。
林陌拿出一根木棍扔在女子的口中，女子下意識地咬住木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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