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先去玩，我有話要跟你哥說……”
林瑤走開了，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林陌和李長輝。
“前輩，什麼事讓你如此緊張？”林陌看到李長輝面色有些愁苦。
李長輝認真地看著林陌，沉聲道：“林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你應該懂吧，剛過易折啊。”
這番話，李長輝說的語重心長，林陌聽得出來，他是發自肺腑。
“多謝前輩教誨，前輩說的是金陽宗事件吧。”林陌淡淡道。
李長輝點頭道：“不錯，金陽宗的事情，可不僅僅是你摧毀了他們山門，殺了南宮賦那麼簡單。這件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幾乎整個帝國的格局，都被你打破了。
誰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包括大司馬大將軍，包括陛下，包括華青青和顧炎武，甚至就連端陽子他自己，都沒有做好整個準備。”
“哦。”林陌不以為意地道，“我想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誰要殺我，我便殺他。誰敢動我妹妹，我殺他全家。”
“好，咱們暫且不論金陽宗的事情。”李長輝說到這裡，面露難色。
林陌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他。
李長輝沉吟稍許，緩緩：“這番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你不該跟文官走得太近。”
“哦，近？”林陌不以為意，“難道要我把他們打出去？”
李長輝輕聲道：“至少，你不該留下他們帶過來的女孩。”
林陌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地道：“瑤瑤喜歡跟她們玩。”
李長輝：“……”
他看著政治嗅覺如此遲鈍的林陌，有些無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陌怎麼還不明白呢？
旋即，他就聽到林陌道：“前輩，我不管誰高興或者不高興，瑤瑤開心才是最重要的。誰敢讓瑤瑤不開心，我就讓他一輩子不開心。”
“唉！”李長輝輕輕一嘆。
“剛過易折啊。”李長輝道。
林陌斬釘截鐵地喝道：“我的武道，便是寧折不彎。”
“你若死了，瑤瑤怎麼辦？”李長輝問道。
林陌道：“她會陪著我一起死。我和她都一樣，絕不會委曲求全地苟活於世。即便是天要壓我，我也要給天捅一個窟窿。”
“年少輕狂。”李長輝看著林陌的眼睛，沉聲道。
“不輕狂還叫年輕人嗎？”林陌笑了。
旋即，李長輝也笑了。
“小夥子，我勸不動你啊。”李長輝道。
“不必勸。”林陌道，“若我林陌會隱忍，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了。”
李長輝沉吟稍許，道：“或許你是對的，我的庸人想法，才會困擾你。”
林陌後退一步，對著李長輝深深一躬，拜道：“前輩肺腑之言，一直以來的幫助，晚輩感激不盡。只要前輩不負晚輩，晚輩定當湧泉相報。”
“好了好了。”李長輝笑道，“我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你現在立功了，這次的功勞還是出奇地大，陛下很快就會有賞賜，你小子呀，都快爬到跟老夫平起平坐了。”
“對於封賞，我不以為意。”林陌道，“只要瑤瑤開心便好。前輩，瑤瑤的頭痛病，已經壓制了嗎？以後……”
李長輝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瑤瑤的情況很複雜，超出了我的認知。我感覺到她的靈魂中有一股很強的力量，是那一股力量一直壓迫著她的靈魂，所以她才會一直頭痛。
只要這一股力量不除，她的頭痛一直就不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