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自己處於若即若離的狀態,很多時間,自己就像是他的寵物一般。
或者更直白一點說,她就是他利用的一個工具,達到高的地位,發洩生理慾望的工具。
雖然自己願意被他利用,至少自己對他有價值,可是僅僅作為一個工具,也足以傷人心。
自己想要幫他,可是他卻關緊了心門,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越!”梅瑞兒沒有聽到生越的回答,又一次有些失落地開口。
當她低下頭來,慢慢走近生越,企圖從身後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時,忽然自己的手臂被抓住,隨後整個人被壓在了玻璃窗之上。
“越?”她驚呼一聲,有些措手不及,可是迎著昏黃燈光,她撞上了生越那雙右聲道不見底的眼睛。
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此時就像是藏在暗夜裡的虎豹狼蟲,帶著一種致命的威脅。
他為什麼會忽然這樣?是自己又惹惱了他嗎?自己不過是問了他一個普通情人之間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撲上來,就是為了讓我睡你嗎?”生越一張臉上帶著狠厲。
“真是夠賤的!”沒等梅瑞兒說一句話,生越的嘴裡又吐出了傷人的話來了。
梅瑞兒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眼睛一動不動,就連自己被絞著手臂的疼也感覺不到了。
剛剛,他說...自己很賤?
心口像是被人忽然之間豁開了一個口子。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最終生越那雙帶著複雜情緒的眼睛盯著梅瑞兒很久,便閉了起來。
手也松開了。
而他自己,則有些頹廢地倚在冰冷的玻璃窗上,與梅瑞兒並排倚靠著。
“梅瑞兒,這是我第一次對你發火!”良久,生越開口。
梅瑞兒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只是腦海裡一直迴圈播放著生越罵她的那句。
自己倒貼著,送人,送一切財富地位,卻換來了他的鄙視。
自己對他的關心,怎麼到最後也變成了這樣?
是不是自己真的不應該去調查他,不應該插手他這件事?
事到如今,梅瑞兒的內心有點後悔。
如果可以倒流時光,自己就依舊什麼都不管地待在他身邊便好。
感覺不到梅瑞兒的回應,生越看了過去,盯著她的側臉,“梅瑞兒,我欠你很多。可是這件事你真的不應該插手。你將我多少年的傷口扒了出來。”
“不過,既然你已經調查了很多,大概也知道我為什麼和厲家有仇。我會來到s國,會遇見你,都是建立於當年的慘劇之上的。”
頭一次,生越一連說了這麼多話。
平時,他都是隻言片語,能用最簡潔的話回答的,絕不會多一個字。
身邊的梅瑞兒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也感覺到了身後玻璃窗的冰冷,於是站直了身體,瞥了一眼生越又低下頭,掩飾住了眼睛裡的落寞和怎麼也按不下去的心疼,“越!當年的事情,你不用說。我只要知道厲家和你有仇,你想報仇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