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這個虧欠了黎畫20年的親爹不得不做些事情。使得自己的女兒能夠在感情上順利點。
當然,只能默默無聞地。否則,以黎畫那堅毅的性格,一定是不會接受自己這所謂的好意。
黎畫原本打算一路上問路去報道。
但是白延年開口說話了,“這所學校,我比較熟悉,我帶你去!”
“...”
黎畫滿臉的複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白延年什麼都知道。
她黎畫不是瞎子,看得見白延年為自己做的事情。
只不過,這樣做的目的...
罷了,她不去想了,慢慢來,一切隨緣。
因此跟著白延年去了招生辦,進行了報道。將一切手續都辦完了,黎畫鬆了一口氣。
看著這所自由自在的校園,深感幸福。
就因為來到了這兒,她可以和厲南辰繼續在一起,不分開。
“你一會是要去找厲南辰吧?要我送你嗎?”
“...”
手上的事情都忙完了,白延年瞥了一眼身邊的黎畫,突然出聲。
黎畫一愣,最終點點頭,“我是要去見厲南辰,但是不勞煩您了。”
“還有,您也不用再費心勞力地監視著我的行蹤了。”
被白延年洞悉一切的感覺並不舒服...
然而,知女莫若父,哪怕他們這二十年都沒生活在一起,但是那種天然的心靈感應還是冥冥之中存在的。
只不過茉莉花這兩句話瞬間寒了白延年的心。
監視她的行蹤...在黎畫的心裡就是這樣想他的。哪怕黎畫一直冷漠拒絕,但是白延年總會相信自己會慢慢感化黎畫,使得她願意承認自己,抑或是這當做自己的另一種彌補的方法。
但是,黎畫所說的這些真的是將他內心所有的勇氣以及堅持打碎了。
“唉...”白延年那雙有神的眼睛看了黎畫一眼,複雜無比,裡麵包含著心疼,無奈,委屈,還有更多的落寞...
“好,我不會讓人監視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最終,他擺擺手,示意黎畫可以自行離開了。
他需要安靜地思考一會。
黎畫的心裡也並不是很好受,只是她說出了自己對白延年的不滿...為什麼莫名地有一種自責呢?
“好,謝謝!”成了他們之間最後的一句話。
黎畫隨後就帶著滿腹難言的情緒以及一些材料坐上了一輛迎面而來的計程車。
白延年看著車離開之後,又一次嘆了口氣,直到看不見車了,他才自己坐上車離開。
關於黎畫身世的事情,他真的在想,要不要去告訴其他的家庭成員。
依照目前這種情況,黎畫是不會願意接受,那麼自己也就不會有機會去和家人解釋,去介紹這位缺席了20年的成員。
黎畫坐在計程車上,抱著材料,眼睛看著窗外,漸漸的,外面的一切似乎偶讀起了霧氣...
眨眨眼睛,有溫溫熱的液體滑下,順著臉頰一直向下,最後眼睛清晰了不少。
剛才看到白延年那滿眼的失落和受傷,她就落荒而逃,坐上了計程車。
白延年是她的父親...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一位一直以來都期盼等著自己孩子歸家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