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現在只能靜靜等著少爺的好訊息,希望真的不要出什麼事。
而秋景癱在地上,渾身漸漸麻了,再站起來的時候,不自覺地趔趄,整個人就像幽魂一般,渾渾噩噩,沒有什麼意識。
她現在滿腦子的唯一想法就是她害了盛銘。
都是她,她該死!
如果早知道這樣,她寧願永遠不奢求得到盛銘,站在一旁看著,也不會去給他下藥。
她其實想要的就是能夠和盛銘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可如今看來,這怕是她的噩夢。
她那麼愛盛銘,怎麼會想要害他?
對他的愛從來都是純淨到沒有任何雜質,也容不下任何雜質。
如果這一次盛銘能夠平安渡過險關,她一定去做盛銘讓她做的一切,哪怕是去死,或者是永遠不出現在他面前。
現在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想,想想在一起的這幾個月,她竟然不知道他對什麼過敏。
也更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下的藥過敏,嚴重到這個地步。
手術很漫長。
盛銘確實是發生了過敏性休克,不過是在手術過程中。
之前緊緊是昏迷,但是由於他體質的特殊,又加上來回折騰的時間超過了五分鐘,藥性大幅發作,加重了過敏現象。
支氣管痙攣,會窒息而死,因此此時的盛銘被加上了呼吸機。
除顫儀在胸口工作著。
一管又一管藥液推進了他的靜脈,最終,總算是讓他闖過了鬼門關。
接下來休養一下就好。
但是盛銘還在昏迷著,主要是他身體勞累,需要休息,並無大礙。
得到醫生的肯定回答,秋景像是得到了一口仙氣,原本吊著的命又活了。
同樣鬆口氣的還有經理,這下子總算是能交代過去了。真的嚇得他一條老命都要沒有了。
病房裡秋景看著安安靜靜地躺著的盛銘,眼睛裡滿滿的心疼和愧疚。
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摩挲著,就像是握著失而複得的珍寶。
殊不知,有些東西沒有失而複得的可能性,例如破碎的信任,例如心灰意冷。
這都是無法挽回的。
靜靜的等著,經理已經讓人去買了很多營養品補品什麼的充斥著病房裡。
看到秋景一直握著少爺的手,他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嘆了口氣,出了病房坐在門口等著。
少爺沒事了,就隨她去折騰吧。
然而,病房裡的秋景能安穩地和盛銘待在一起的氛圍被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喂?”秋景看到來電顯示之後,聲音立即變得冷漠。
“在哪?還沒有敘舊完?趕緊回來!20分鐘後見。”冰冷的男聲透過無線電波刺入秋景的耳朵裡。
是那個男人,那個讓她如今落入如此境地的男人。
眷戀地看著還在昏睡的盛銘,秋景最終冷冷吐出了三個字,“知道了!”便掛了電話,那一頭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傳過來就被無情切斷。
放下手機,秋景伸出手描摹著盛銘那一張惑人的俊顏,感受著指尖的溫度。
“對不起,這確實是我能說的幾個字。”
“我對不起你對我的疼惜關懷和憐愛。”
“可是我也愛你。我不想我對你的愛摻雜上其他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