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疼，鬆手啊！”水婕痛得閉起了眼睛，說話都不利索了。
然而此時吳暢則呢麼可能再對她有憐惜之心，手下的力度沒有減弱。
“你不說，我就讓你這條手臂廢了！”冰冷狠絕的字眼從吳暢的口中吐出。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掐住水婕的下巴，逼迫她去張開牙關說話。
水婕沒想到吳暢竟然會為了黎畫這個女人如此對她，內心滿是絕望。
最後，被憤怒，屈辱，以及怨恨夾擊著，她橫下心咬了吳暢的虎口。
因此吳暢不得不立即收手，而她也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卻要往逃開發了瘋一般的吳暢身邊。
吳暢虎口被咬出了一個淤青牙印，他眼眸冰冷地看了眼傷口後，轉身，大步跨向水婕。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對黎畫做了什麼？”
被吳暢如此逼迫，水婕那原本帶著一絲期待還有欣喜的心已經破碎成渣。
一雙眼睛帶著痛苦還有掙紮，“吳暢，枉我之前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搭救你，對你一心一意地付出。而你卻一直念念不忘那個根本對你毫無用處的賤女人，如今還來質問我！”
“吳暢，你到底有沒有心？”
“為什麼我那麼愛你，你卻總是給我心上紮上一刀又一刀？”
“為什麼？！”
最後一句，水婕聲嘶力竭，聲淚俱下。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唯一看上的男人竟然從來不接受自己的真心。
吳暢滿目的怒氣因為水婕的大聲質問而漸漸凝結，隨後化為森冷的寒意。
步步逼近水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張惑人的臉上卻滿是冰霜。
“你一直以為你是愛我的嗎？”
“為什麼我不愛你？”他冷呵一聲，“因為，你給的從來都是對我的施捨！我受夠你這虛偽的皮面，我厭惡你的施捨，你的所有作為只會讓我覺得我就是個依靠女人的廢物！”
“廢物！你讓我沒有自尊，你覺得你還能得到愛情嗎？”
“更何況，我愛的從來都只有黎畫，你對她的傷害就是對我的傷害。”
“所以你認為我會愛你嗎？啊？”
單音節的語氣詞體現出此時雙目怒紅的吳暢積怨已久，現在終於爆發。
原本還在痛哭質問的水婕聽了吳暢的這些話，瞬間像是被水泥澆灌了全身，僵硬無比。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對他是施捨嗎？
自己什麼時候對他是施捨了？什麼時候不是把他放在心中的第一位，盡可能的滿足他的要求？
資源，人脈，資金！哪一樣她沒有滿足他？
到頭來，他卻說這是他厭惡的施捨。
曾經哪怕知道連個個人之間是自己一廂情願，但是隻要自己付出他，他接受，那麼兩個人終會有結局，他也會接受自己。
然而，都不過是自己異想天開！
自己從來都是在作踐自己，將自己的尊嚴都扔了，卻換來他的厭惡。
只不過，以前自己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他忍氣吞聲。
現在，自己家破人亡，他終於將自己的面具撕破，露出真面目，坦露出最真實的想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