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是那個身影竟然慢慢走近玻璃窗,那張俊顏也在黎畫的視網膜上倒映地愈加清晰。
她便知道厲南辰確實是在眼前的,眼神有一剎那的凝滯,隨後又化為幽幽深潭水,毫無波瀾。
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厲南辰站在玻璃窗前,用著包含複雜情緒的眼神看著她。
之前得到主治醫生的允許,厲南辰便進了病房。
走到床邊,卻發現黎畫又閉上了眼睛。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床邊,深邃的眼睛不曾離開黎畫分毫。
而閉起雙眼只是為了逃避厲南辰的黎畫卻如同在受著無盡的煎熬,厲南辰灼灼的目光似乎能夠灼穿她那薄薄的眼瞼。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宛如被視線禁錮了。
“你怎麼來了?”終於,黎畫受不了厲南辰的視.奸,鼓足了勇氣睜開眼。
而厲南辰見她終於願意說話了,睜開眼睛看自己,唇角蔓延出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弧度。
“我反悔了!”
黎畫身形一怔,隨即眨了眨漂亮的鳳眸,看向厲南辰,像是要確認一般,“你說什麼?”
可是厲南辰能說出這句話,原本就已經放下了自尊,如今黎畫要他重複…
“餓不餓?”所以他主動轉移了話題。
而黎畫卻有些失落地半垂著眼簾,緩緩吐出三個字,“你走吧!”
既然厲南辰說了兩人從此各不相幹,那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又或者說,他對自己的誤會,連一聲抱歉都說不出口嗎?
都說一個男人在意你的時候讓他跪著唱征服他都甘之如飴,而不在乎的時候,卻只會冷言冷語。
上午,自己給他打的電話,他話說的那樣決絕,意思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