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輝要是知道你這麼體諒他,一定會高興地淚目。”宋清念見厲南辰又開始想著奴役自己的弟弟,頗為無語。
“我是他哥,禮讓是美德。”厲南辰面色不改地和自己的母親談歪道理。
厲霆在一邊,原本還有些沉默,結果看著這母子倆一起鬥嘴,眉間的陰霾也散去了。
“吃飯吃飯!”他招呼著。
旁邊的兩人見他不再沉浸在憂傷中,便互相打了個眼色,又開始吃飯。
晚飯之後,宋清念還想要兒子留下來,但是厲南辰的一句話完美地將母親大人的好意拒絕了。
“我要回去給您的兒媳婦暖床。”
“…”宋清念和厲霆立即默然,這小子怎麼變得越來越‘無恥’了?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媳婦獨守空房,他們便放了厲南辰回松園。
臨走前,宋清念一再要求,下一次再一個人回來,就沒有飯吃。
厲南辰無奈地看著自己這個偶爾孩子氣的母親,點點頭。
回到松園,已經很遲了。
而整個別墅裡,都沒有黎畫的身影,連平常都會亮著燈的那間客房,此時也是黑漆漆的。
黑得宛若無底洞,像是要將人吸進去而不吐出骨頭渣子。
那緊閉的門往往會有光線從門縫透出來,而現在,厲南辰心裡的溫暖也像那消失的光線,一絲絲抽離,心變得幽冷無比。
看來她真的是打算就此和自己分道揚鑣,再無交集。
急切到不赴約,急切到提前了六個多小時。
直到躺在床上,厲南辰還是輾轉反側,心裡都是那個清麗的影子。
忽然,他坐了起來。
有些氣惱地錘了一圈旁邊的枕頭。
明明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不守約,是她那麼狠心地,決絕地要與自己斷得幹幹淨淨的。
怎麼到最後,自己還在這生悶氣。
為什麼自己還要再為她煩神?
最終下樓開啟冰箱,灌了一瓶冰水,然後又強迫自己睡覺。
然而,一夜失眠到天明…
樓下,不再出現那個和他一起用餐的身影,不再出現那個會眼巴巴地討好自己然後虛心請教的黎畫。
早餐後,厲南辰看了眼手機,除了一些郵件外,沒有其他的,沒有一個電話,甚至一條簡訊。
將手機放下又拿起,最終下意識地點著通訊錄的置頂的名字,帶著一絲希冀地放在耳邊,希望能從那一頭傳來一絲他期待的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
厲南辰嘴角劃出一絲冷嘲,掐斷了電話。
然後眉眼深沉,裡面的情緒混雜萬千。
罷了,她應該是為了防止自己追究她吧?
自己也沒那麼小氣,那就隨她去吧,以後就此別過。
a市市醫院裡,黎畫已經昏睡了十多個小時,然而依舊沒有醒來。
不過情況倒是基本穩定,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處於穩態,恢複情況算是良好。
杜致遠一夜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靜靜等著。
而黎蒼,因為年紀有些大,禁不住熬夜,而被杜致遠勸回了家。
事實上,其中真正的原因,兩個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