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顯然不是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於是白茶立刻壓下剛剛揚起的嘴角,輕咳一聲之後說到:“大師,在下是容夫人的侍衛,現在來這裡是有事想問的。”
僧人略一點頭:“施主請講。”
白茶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左右看了看,湊近僧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到:“昨天夜裡夫人總是說她能聽到小孩的哭聲,可是我們卻誰都聽不到,大師你看這是不是”
白茶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可想象空間就就大了。
聽到白茶說夫人聽到孩子哭聲的時候,僧人抓著掃帚的手驀的用力,雖然只是一轉而逝,但這一個小動作也沒有逃過白茶的注意。
白茶眯了眯眼睛,看來這個掃地僧是知道些什麼的。
白茶之前就想過這件事情一定不是木禪一個人所做的,畢竟牽涉太大,白葉寺中一定還有其他人參與了進來。
不過沒想到,隨手拉了個人就是個知情人。
這一刻,白茶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按照這種隨手抓一個就是知情人的機率來說,這個寺廟中參與其中的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萬千思緒轉瞬即逝,白茶做出誠懇的表情更加壓低聲音說完接下來的話:“我家夫人會不會是被魘著了。”
話一出口,白茶後背都冒出了冷汗,感覺一陣陣的心虛。
聽到白茶這麼問,掃地僧有一瞬間的驚喜,看來是沒有任何人懷疑了。
於是他裝模作樣的說:“施主,既然這樣不如去找方丈大師去給夫人念經驅邪吧。”
白茶表情有些為難:“可是這事,我家夫人還不知道,她還堅持認為是真的有小孩在哭,再者說”
“夫人剛剛來這裡就出了問題,恐怕城主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掃地僧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就算他是個出家人,也是知道城主大人和夫人鶼鰈情深。
如果真的把城主給招惹來了,那事情極有可能就瞞不住了。
思及此,掃地僧做出貼心的樣子說:“既然這樣,可是邀請夫人來聽方丈大師講禪,這樣可以悄無聲息的替她驅邪了。”
白茶滿臉驚喜,用力拍手:“不錯,這個主意好,這樣吧,就勞煩大師去和木禪大師說一說這個事情,就今天夜裡吧。否則我還真是沒辦法再瞞著了,只好告訴城主大人這件事情了,就算是被罰我也認了。”
說著,白茶轉身就跑,絲毫也不給掃地僧拒絕拖延的機會。
白茶的意思很明顯,要麼今晚就開壇講禪,要麼就明天等著城主大人找上門。
掃地僧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白茶一路跑遠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總覺得好像隱隱約約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卻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過了半晌,他搖搖頭,把掃帚隨手扔在了地上,拍了拍僧袍上的塵土,慢慢走開。
而在他離開之後,院中的其他僧人仍然低著頭聚精會神的掃著地,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