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
“弟弟知道,那是九華山的傳世之寶,是王少寨主留給哥哥的紀念,今天,無論如何,請大哥幫個忙,把玉佩借給小弟,大不了,以後我去買一塊好的,再把它換回來。可今日這口氣,我定是咽不下去。我不想在紫菱面前丟人,大哥,你看行麼?”
費英東說完,就向袖帶外掏銀票,意思是拿錢來換。莫形孤怎敢接受,趕忙道:
“弟弟先拿去用就是,可兄弟別忘了,過一段後,尋到好玉,將此玉還回,畢竟是……”
“哎呀,哥哥你就放心吧,快拿出來給兄弟吧。”英東著急萬分。
形孤這時,伸手去解腰間的玉佩,可一摸,方才發覺,玉佩卻不在身上。經他一回想,原是出門換了一件衣服,那玉佩,連著衣服都留在了客棧之中。
費英東聽後,飛一般的跑出了門,他著急表露芳心,也顧不得了:別人的房間不能亂進。
兩人還未付賬,形孤只能由他而去,而自己坐在了包廂之中,他看英東如此痴情,也是無可奈何。老鴇子強行安排了一個女子,坐在形孤面前相伴,莫形孤雖是血氣方剛,可自從喜歡上了王素仙以後,就很少去看這些庸脂俗粉,應付了幾句場面話,找了個藉口,就在二樓之上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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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孤一是為躲避這位女子糾纏,二是看看英東何時回來。莫形孤剛剛走出自己的廂房,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影,掠過前方拐角。他覺得這個背影好像自己認識,就是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無比好奇之下,就想知道這是何人。於是疾步前去察看,等他穿過了拐角處,就見那女子,閃入了另一間客房,形孤太想知道那是何人,就輕輕地,來到了廂房門外,透過窗欞紙,想去辨認屋中女子。可這門上紙張,實在太厚,加上燭火昏暗,不能看的清楚。形孤覺得,偷窺實屬不雅之舉,就想轉頭回去。可門內,傳出了一道聲音,讓他立刻知道了對方身份,因為那聲音十分刺耳,雖然是個女聲,卻是老聲蒼音。打耳一聽,不知情的人,定以為是個年過五十的婦女,實則不然,這就是上次陪形孤喝酒的“欣欣”。形孤之所以,對此女沒有過多好感,皆因為她聲音蒼老,那次見過一面,形孤心說:這女子雖然懵懂可愛,但聲色過於老態,就再不想見第二面,除非她把自己毒啞了。可欣欣的腰身、面容都是美麗的,所以剛才形孤才覺得似曾相識。
那難聽的聲音,說道:“紫菱姐姐,聽媽媽說,你明日就要脫離苦海了,那個費公子,不是要給你贖身麼?怎麼今天還要去招呼貝勒爺?對了,你不是在他房裡麼?怎麼出來了?”
“哎,我正為此事,傷神煩憂呢。阿敏貝勒,不知從何處聽說,有人要為我贖身,今天帶了十件珠寶玉器,各個都是上好的材料,說是一點小小意思。又給張媽開出了一萬兩的價錢,要接我回府。剛才,他和幾個朋友談事,就先讓我出來了。出來前,又順手給了我三千兩銀票,說是安頓我父母的費用。還說,一會兒談完事情,我回去後,對我還有重賞呢。你看這……”
“啊?那你接銀票了麼?”欣欣擔心道。
“我從未見過這麼多錢,一時財迷心竅,就接了過來。哎,你說,我接下來怎麼辦?”
“下午你回來時,不是也接了費公子的一千兩,總不能,一女配二夫吧?姐姐,你得趕緊做決定,以免,到時弄得不可收拾,雖然,費公子是綠林好漢,實力地位不如那位貝勒爺。可要找起麻煩來,也夠咱們這種小百姓喝一壺的。那貝勒爺更是惹不起,聽說他是漢王的親侄子,手握一旗的兵權,惹惱了他,別說咱們尋芳閣,就是整城的人,他都敢誅滅了。”
“我的好妹妹呀,我豈能不知其中厲害?我思之再三,為今之計,為了不惹怒貝勒爺,當然也為了長期的好日子,我想讓張媽媽明日回絕了費公子,把這一千兩銀票還給他就是了。以後斷絕來往,這樣,就避免了貝勒爺那邊的麻煩。”
“可這費公子,我看的出來,對你真是有情有義,你捨得麼?”
“今天和妹妹說句知心話,我心中,早已歸屬費英東了。
可是他身在綠林,以後避免不了打打殺殺,我們這種人呢,就是一介草民。本來就孤苦流落到了風塵,現在有一穩穩當當的去處,還貪圖什麼呢?情這個字,對我們這種女人,根本不配擁有。他的好,我會記得,可我的路,也只能這樣了。
進了貝勒府,我定是個小妾,加上我出身不好,必然受人欺負。可父母有了依靠,我也吃喝不愁了,就忍下來算了。
再說,我不忍看到,費公子傾家蕩產的前來贖我。如是因此,導致以後生活艱苦,想必,我們都會彼此埋怨的。”
莫形孤在門外,聽得是清清楚楚,他心中的波濤,是一浪猛似一浪。原來,仇家阿敏也在這裡。原來,紫菱並沒鐵下心來要跟英東。形孤想到了兄弟如此付出,卻換來了一場空,即刻為他難過。不過,他無暇顧及兒女情長,既然知道了阿敏在此,形孤就鼓起了膽子,想趁機為父、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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