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院子裡亂糟糟的,已經站滿了人,將一名年輕人圍攏在了中心,而大喊的人,赫然是和我們一起入住的嶽破擄。
宋百通也站在嶽破擄的身後,一臉的尷尬。幾次欲言又止,顯然是瞭解嶽小姐的性格,擔心再次被當著如此多人的面揍一頓。
“嶽小姐,怎麼回事?”
我從人群中穿過去,走到兩人的身邊,疑惑的看向嶽破擄,還有那名在瑟瑟發抖的少年,眉頭微蹙了一下。
嶽小姐看到我來,臉上一喜,指了指那少年道:“你們不是在查案嗎?他就是那個兇手,我看到他的房間內有那符紙!”
“符紙?”
我微微一愣。瞬間明白過來,這嶽小姐急於和宋百通完婚,想來以她另類的性格,應該是仗著武藝高強,偷偷進了這些人的房間,而恰恰在這少年的房間裡有了發現。
符紙,是這場案件的主要證物,每個屍體上都有,就像是死亡的銘牌,若是能夠提前找到這些符紙,就等於知道後面的人將會怎麼死了。
“我……”
少年嚇的瑟瑟發抖,不斷的辯解,可他才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在所有人不懷好意的環視之下,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走近這個害怕的少年,對於他我並不陌生,因為這是第二次相見,而第一次,是在那孫教授的房間外,他就是那個送飯的小夥計。
“叫什麼名字?”
我摸了摸孩子的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不相信一個孩子能夠做到,而他先是被宋百通恐嚇了一次,又被嶽小姐抓了一次,而這一切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顯然是極度不好的遭遇。
“廖曉洺!”
少年木訥的看著我。本能的想要躲閃我,可畢竟是個孩子,加上被這局面嚇的根本就不敢亂動。
我本想給孩子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是很快我就發現,這段時間的地下經歷,似乎我的情緒也退化了,我貌似更適合跟死人待在一起。
“張警官,他就是兇手!”
嶽小姐走了過來,用手指了指廖曉洺,眼睛卻是不滿的看著我,顯然是對於我居然和她抓住的犯人聊天很不理解。
“他是一個孩子!”
我直視嶽破擄,雖然這個女人很野蠻,很有可能會對我出手。可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因為在場的這群人,估計絕大多數都不會相信這孩子是兇手。他們都是一副在看熱鬧的心態。
“你!”嶽破擄的眼中迸射出兇光,直接就邁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破擄!”
就在嶽破擄要對我動手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宋百通,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了嶽破擄的手臂,同時一臉歉意的朝著我使眼色。
“進屋說!”
我也不是真的欠虐,自然不希望被嶽破擄當著如此多人的面打我一頓,急忙轉身帶著那孩子就要回房間。
“站住!”
可就在此時,人群中卻是走出了一人,他身材魁梧,四十多歲的樣子,儘管已經入秋,卻還是穿著薄薄的黑色緊身長袖,將自己身上鼓鼓的肌肉,都給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此人長的凶神惡煞,一把就要抓向廖曉洺,同時毫不留情的一個肩擊朝著我的肩膀撞了過來。宏扔島技。
他足有兩百斤的樣子,加上常年的訓練,若是真的被他這一下子撞到,估計我身上的骨頭,最少要斷掉幾根。
可現在的情況,一旦我後退,就意味著廖曉洺要被對方搶走,這群人可不是普通人,江湖人法律意識單薄,天知道他們會將這孩子怎麼弄。
“滾開!”
千鈞一髮的時刻,吳濤怒吼一聲,直接出現在了我的身前,單手朝著那大漢的肩頭一拍,一聲悶響傳出,吳濤身體倒退兩步,而那大漢卻是硬生生的退後了五步才停頓了下來。
這簡單的一推,看似吳濤和這大漢相差無幾,可實際上明眼的人都能夠看出來,兩者儘管都沒有施展全力,可是吳濤卻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你是什麼人?”
大漢有些不爽的看著吳濤,卻是再也沒有嘗試搶人,顯然在剛才的一剎那,他就已經意識到了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他也沒有因此後退,因為在他的身後,已經陸續有人站了出來。
我感激的看了吳濤一眼,對方只是為了一張車票,才和我們同行,可這一路上卻都是在盡職盡責的保護我,而現在的情況,顯然是我將他拉下水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自從你們來了之後,整個桃園鎮,都變的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