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縣沒有塔,可卻有一座寶塔寺,位於城隍廟後面的一座矮山之上,寶塔寺四面環山,東面有一口泉,常年有泉水湧出,所以附近的村民,都會去那裡取泉水,因此廟裡的香火也還算不斷。
寶塔寺原本沒有和尚,前些年才漸漸有一些僧人入籍,將寺廟重新裝修了一遍,可由於沒有得道的高僧,香火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一直不溫不火。
這一切只要在林安縣待上一段時間的人,都會知道,可我由於一直忙於工作,並沒有機會前往,聽到那和尚那麼說,感覺對方有些故弄玄虛,並沒有理會。
“是你?”
和尚剛走,一臉酒氣的林長雲就聞訊趕了過來,看到我在犯罪現場,臉色頓時陰冷起來,顯然對於我不同意結案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林警官好!”
我心中雖然不喜,可也知道不應該和林長雲撕破臉皮,平靜的給對方打了一個招呼,目光卻是落在了他身後的一群人身上。
那群人中有警局的幾名協警,我覺得眼熟,並沒有太過在意,反而是有幾個臉生的,穿金戴銀,一副財大氣粗,滿臉橫肉的樣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師父沒有跟你說,這裡被市局接管了嗎?”林長雲臉色緩和了不少,畢竟當著那麼多人,不好撕破臉皮,卻依舊沒有給我好臉色的問道。
“我是來查靈音山案件的!”我耐著性子回答,林長雲居然在當值的時候喝酒,這件事讓我不滿,可來之前,我就知道,這件事不可避免,這種情況下的相遇,反而對我有利。
“靈音山不是都封了嗎?能有什麼案子?”此時人群中那幾個臉生的走來一人,大約五十來歲,穿著一件花色的格子衫,手裡拿著一串佛珠,眉頭深鎖的問道。
此時那幾個人的臉色,也都變的凝重起來,甚至有一名四十來歲,最年輕的一人,臉上還露出了些許怒意,卻是被最先開口的那人給瞪了一眼,才沒有上前。
“我們只是走程式,來複查一下當初的案子!”我將早就想好的託詞說了出來,那麼多礦工離奇失蹤,卻是沒有人為此事負責,只是想想我就氣憤,恨不得將案子弄的越大越好,卻不得不壓著性子。
“當初的案子已經定案了,還有什麼好查的?”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性子有些急,對我的說法並不滿意,反而有些惱羞成怒的反問起來。
“行了!那是警察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市民應該管的!”那些人中,年紀最大的人此時突然開口,一把拉住了那中年男人。
這三人的樣子有些相似,只是年紀上有些差距,此時臉都有些紅潤,應該是剛和林長雲喝過酒的緣故,在這城隍廟中,能夠和林長雲喝酒,對於林永和案子那麼緊張,想來這三人就是這裡的三虎。
“行了!這案子現在由我們市局的負責,你抓緊去做你的事情,其餘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林長雲此時也不想事情鬧大,揮手示意我離開,然後讓幾名協警把屍體給搬走。
這金店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留,只能夠帶著段林離開,前往林永和的舊居。
當年的案子,是縣裡的領導們督辦的,由於靈音山不能夠進入,所以歸結為自然災害,而林永和也被定義為死亡,案件不了了之。
可林永和並非孤身一人,他還有家人在這裡縣城內,說是家人,實際上就是一個二奶,這些年一直在林家深居簡出,很少露面,如果林永和還活著,必然會來找這個女人,我也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林家是一棟獨立的兩排小樓,靠近城隍廟和糧食局,前面原本是用來辦公的地方,後面居住,可是因為礦上出了事情,前面的小樓已經荒廢,那林永和的二奶,則住在後面。
小樓四周被兩米多高的鐵欄圍著,上面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將整個院子圍攏在一片綠蔭之中,院子裡養了兩頭黑色牧羊犬,體型肥大,看著我們來,立刻低吼起來。
“怎麼有股狐臊味?”
我剛想去按門鈴,一旁的段林突然疑惑的開口,我急忙用鼻子去嗅,果然有一股狐狸的臊味。
“不好!”
我心中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城隍廟中的傳聞狐狸精殺人,伴隨有一股狐臊味,可是在金店我沒有聞到,在這裡卻是聞到了,這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殺手在行兇,另一個就是殺手住在這裡。
這個想法,只是在我心裡遲疑了片刻,我就看了段林一眼,他立刻領會,蹲在地上,雙手搭在一起,我順勢一踩,他一舉之下,我就躍上了門。
我很輕鬆的就翻入院子內,那兩頭牧羊犬叫的更兇,可進來之後我才發現,它們並非是衝著我們,而是衝著一片草叢。
“這裡好陰森?”
我開門放段林進來,他也發現了這奇怪的跡象,我們兩人好奇的朝著那草叢望去,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頭火紅色的狐狸,尖尖的嘴巴,華麗的尾巴,正和人一樣在那裡對著兩隻狗作揖,而真正可怕的是,在那狐狸的前方,還擺著一口香爐,發現我們之後,那狐狸銜著香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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