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而死的女人,在民間下葬各有各的習俗,而古代人比較封建,認為這是女人的不詳,所以下葬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在深夜,而且不敲鑼,不打鼓,也不哭泣,只是撒紙錢。
在民間一直認為,孩子出生之後,也會有鬼魂來投胎,所以孩子睜開眼的第一聲應該就是哭泣,而難產死的孩子,就是沒有靈魂的,因此想要這孩子不禍害風水,就需要瞞過鬼差讓母子合葬。
靈音山的墓葬規格,可以想象墓主人在清朝時期的身份尊貴,可就算如此也難以免俗。
這樣的女人死後,一般怨念都會很強大,埋葬的時候,不能夠選擇木質的棺木,擔心被孕婦破開,因此多半都會選擇石棺或者泥棺,甚至有些地方,會燒製陶棺。
這墓室的女主人,應該不是正室,因為這墓室的規格這麼大,卻是沒有留下合葬的空間,所以其死亡也多半是被正室給害了,否則稍微有點感情的人,都不會選擇用這樣的地方,用血色的石棺。
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墓室內的女主人,居然在石棺之中產子,而且活活被臍帶勒死,因此和孩子一起成為了厲鬼一般的存在。
“這裡應該不是第一處墓葬!”
我腦海之中各種想法層出不窮,難產死亡這是突發事件,蕭瑜的祖父們卻是耗時很久才修建完成,應該是這女鬼下葬之後,鬧的太兇,那家人不得不選擇重新找地方。
並且這墓葬內無論是格局還是風水,都是以鎮壓為主,想要將這女鬼活活的困在地下,之前的八門格局,還有蛇窟主墓,應該都是這樣的目的。
可是如今這墓室被我們開啟了,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和蕭瑜都不清楚,面對這未知的存在,我們是打死也不願意往回走的。
“你祖父修建密道的時候,怎麼挖了一條死路?”
我有些不滿的看著蕭瑜,這密道是蕭瑜的祖父修造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怎麼會是一條死路?
蕭瑜的臉色也不好,他今天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祖父的交代在做,這期間險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路在這裡到了盡頭,這是一種諷刺,莫非是他的祖父要蕭家在這一代,斷子絕孫不成?
通道內的時間漫長又煎熬,我好像回到了當初在八卦通道內,明明前面就有可能是出路,可偏偏又走不出去的痛苦。
人很多時候,痛苦不是因為遭遇,而是來自內心的壓抑,我深刻的懷疑,在這樣下去,就算活著出去,我也會得幽閉恐懼症。
“這裡應該就是出口才對!”
蕭瑜喃喃低語,他比我還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甚至要拿槍將石板打碎,幸好被我給攔了下來,我可不想死的時候,呼吸的空氣之中帶著硝煙的味道。
“這個墓室最少有三批人進來過,一批是那夥島國的軍隊,一批則是林永和的曠工,還有一批是那修路的工人,以及前來救援的軍隊!”
沉默了過後,我開始捲縮在通道內的一處角落,認真分析起當下的形式,畢竟現在的情況,除了胡思亂想,我們什麼都做不到。
蕭瑜急忙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我的說法道:“也就是說,這條通道以前很有可能是通的,只是後來被他們給堵住了?”
“也不對!”我沉思了片刻,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分析看似合理,可根本就站不住腳,我們開啟的石棺,密封是完好的,下面的通道應該也是私密的,而且那是蛇窟,如果能夠從這裡逃走,是沒有必要封印的。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手電筒開啟,在通道的四周照射了起來,卻是沒有一絲的收穫。
“如果不是這密道是安全的,沒有人知道,那麼當初修建這個墓道的時候,應該也做了相應的措施,否則就會被負責此事的人發現,所以這石板,很有可能是你祖父自己的行為!”
我覺得我已經接近真相了,現在就缺少一個機關,才證明我的判斷。
身為警察,從進入警校的那一天起,就被告知任何的推理都只是推理,而建立在證據之上的引申,才能夠成為指證,這也是當警察和別的職業所不同的,需要異常的嚴謹。
經常很多案件,都以為到了關鍵時刻,可是當一個新的證據出現,這一切都被推翻,然後需要重新的分析。
現在的我,只能夠努力的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因為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被壓抑的情緒擊垮。
“不用找了!”
可就在此時,蕭瑜突然開口制止了我,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愧疚。
“為什麼不用找?”我眉頭深鎖,隱約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從未見到蕭瑜是這個樣子。
“你分析的沒有錯,這石板的確是用來隱藏這條路的,只是這石板當初設計的時候,是從另外一邊開啟的!”蕭瑜苦澀的開口。
“你什麼意思?”
我有些怒意的看著蕭瑜,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真的想要害我,當初就不需要在八卦通道內救我,更不用搭上自己,我覺得他隱瞞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