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往上踏上一步,就不斷有偽軍鬼子的身影倒下。
即便是這些鬼子偽軍知道上山路兩側有地雷和陷阱,也是一腳踏上往前跑。
上山的路就這麼寬,浩浩蕩蕩的進攻隊伍如果沿著既定可見的山路往上衝就是趕著趟送死。
踩在山路兩旁的山坡上,雖然奔跑的過程中會被兩旁鋪設的地雷炸的粉碎,但前面人死了,後面人可活,步子跨得大一些,挑一些看上去岩石裸露在外的地方落腳,只要前面人走過一遍便無危險性可言了。
當這些鬼子和偽軍混合著往上衝,當然是鬼子督促著偽軍往上衝時,炮彈從天空降落,手雷子彈從不遠處飛來。
往上進攻的過程中,最前面的偽軍鬼子,踩中地雷或被迎面飛來炮彈手雷砸中的,頓時就裂了開來,成為噴向天空的血霧。
跟在後面的鬼子偽軍時而感覺臉上砸來溼漉漉的一坨,下意識的用手一抹,手上頓時血紅一片,手裡是看不清本來樣貌的黏糊糊玩意兒。
傷亡也是相互的。
儘管子彈射不穿碉堡,不知道梅嶺主峰建有碉堡的鬼子也沒有攜帶能轟掉石堡的山炮,但偽軍鬼子湧上來的人數畢竟多。若把這處最前沿的碉堡看做是一個點,碉堡內官兵的視角下,他們面對的就是整個山路上呈現三角v形的進攻鋒線。
三角v形的進攻鋒線上,不斷有鬼子偽軍對著碉堡射出密密麻麻的子彈,只要有一顆成功鑽進碉堡的射擊孔內,就能讓射擊孔內的官兵飆血,距離越來越近了,排頭的鬼子偽軍已經衝鋒進了三十米範圍之內。
“噗呲!”
最前沿的碉堡之上,主職的擲彈手在子彈貫穿的衝擊力之下踉蹌著往後退著,最後癱倒在碉堡頂端。
“班長,手雷快扔光了,上去扔手雷的全死俅了!”
樓梯口負責往上傳遞手雷計程車兵舉著手雷,感覺上面沒人接,探頭一看碉堡頂端的三個人全死俅了。
正頂著機槍瘋狂對外掃射的班長手不停眼四處瞥了一下,二層碉堡上射擊孔後還在開槍的就剩下了兩個,然後大聲喊道,“下面的,還有幾個活口?”
碉堡一層傳來聲音,“就我一個了,咦,地道有人上來了!”
“哈哈哈,格老子的,來的太及時了。”
班長聲音中充滿雪中送炭的欣喜。
整個碉堡的一個班擋住三波攻擊後,在面對第四波偽軍鬼子的集體進攻前就剩下了四個人。
如果是這麼一座碉堡,它是決計無法支撐到現在。但這座前沿碉堡不是孤立的,它與要塞主體梅花碉地道相連。就像是一艘巨輪的船頭,在其身後是高出一頭的要塞主體梅花碉,梅花碉兩側是相隔五十到八十米的子碉堡。
整個一號要塞碉堡群從身後給予了這個位置最靠前的碉堡以槍線不斷的支援,才讓這座最前沿碉堡支撐到了現在。
此刻在它無法支撐下一處進攻的時候,要塞主體梅花碉那邊遣人支援來了。
位處梅花碉之內的排長一看到偽軍鬼子源源不斷的壓了上來,前沿碉堡首當其中隨時就要顛覆在人海的汪洋裡,便從要塞主體蹲在梅花碉內的四十人中派出了十個人扛著三箱手雷過來,並且帶去了要塞主體內的一挺機槍作為支援。
透過地道過來支援的官兵迅速的補充進各個射擊口,貼著碉堡牆壁的一刻,都能感受到石頭傳過來的熾熱感。
這是被鬼子炮彈轟炸了多次的緣故,每一次進攻鬼子都會用迫擊炮和擲彈筒砸上一波,碉堡外壁不斷被炮彈釋放出的烈焰包圍,這個時候如果有一盆冷水澆上,說不定石塊就會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