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忽然傳出來的動靜讓安義縣大隊眾人猛然警覺槍口調轉。
後面警戒的人低聲喊道,“孫隊長,是國軍的人。”
原來是虛驚一場,前頭埋伏的安義縣大隊眾人重新調轉槍口,如今國共合作抗日。
來者正是三營一個排計程車兵,三十人負責對這支偽軍徵兵隊伍進行殺雞立威任務。
這個排化整為零,從各個路徑北渡北潦河然後匯聚成一股,在偵察兵的指引下來到了這裡,結果很巧合的和八路游擊隊選擇了同一個埋伏處。
沒有時間彼此交流,二名鬼子一馬當先開著三輪鐵皮摩托距離已經不足一百米了,當即槍口對準來者。
徵兵隊伍正快樂的往前走著,對於遠處山林土丘間的埋伏無所察覺。
孫文軍正想著協調一下打槍打時機,由老班長升上來的排長扣動了扳機。
剩下六十多米的時候。
“槍口對準拿槍的,打!”
“乓!”
一聲清脆的槍響之後,鬼子三輪鐵皮摩托的前輪瞬間癟了下去,車上的兩個鬼子一個女人因為慣性往前摔出了數十米,三輪摩托在地上滾出了好幾圈。
同時槍聲大作,如沒頭蒼蠅拿槍亂指的偽軍頓時倒下去了一半。
這個時候摔倒在地上的兩個日軍滿臉血的掙扎著起來,嘴裡罵著“八嘎呀路”的摸過來長槍,經驗老道的鬼子被伏擊後沒有像二狗子般如蒼蠅亂躥,而是趴在一面小反斜坡地上伏低身體,槍口準備對準了槍聲傳來的地方。
槍聲很近,就是眼前四十米外的土丘山林之間。
兩個鬼子命大,頭上戴著鋼盔,所以即便是頭先觸地也沒有摔死。
可是他倆的身影在從摩托騰起然後落地時,已經被數個槍口鎖定,看到兩個鬼子從坡後露出一點軍帽皮。
“噗呲!噗呲!”
射出的子彈打在斜坡上濺起一片泥土,兩個小鬼子不敢探頭了。
至於身後入行才小半天的偽軍新兵,聽到槍聲後還有點神兒的,轉頭就是跑。跑調一大半後,剩下的人已經慌神抱頭趴在地上。
相比於一下子就死了一半的偽軍,這些入行半天的新兵倒沒有死亡多少,這主要是埋伏的兩支隊伍並沒有將槍口對準他們的緣故。
有幾個倒黴的,也只是被沒有準星的槍發出的子彈咬中。
“王鬍子,這是什麼情況啊。”
跟王胡一起趴在地上的楓樹坪幾人已經哭出來了,怎麼半路走著就響槍了?
自己不就是準備進入偽軍然後過起吃香喝辣、扛槍狐假虎威的生活麼?
怎麼就在路上走著,就要吃槍子,這見鬼的世道還有王法麼?
“別說話,低頭趴在地上,只要等到最近據點的人支援過來,肯定就沒事的。”
王胡扭頭說道,這句話既是在安慰別人,也是他在自我安慰。想了想,他覺得自己還拿著槍並不合適,所以把槍丟到一旁,跟著新招到人一起抱頭趴在地上。
然而,打伏擊的兩支隊伍都知道要速戰速決,因為瀕臨馬路,最近的據點離這裡只有一公里半的路程,聽不到動靜還好,聽到動靜很快就能支援過來。
判斷兩個小鬼子和剩下的五名偽軍趴在反斜坡上抵抗之後,經驗豐富的排長帶著兩名士兵掏出手雷,往前挪到了幾米後拉弦扔了出去。
爆炸伴隨著慘叫聲,兩個鬼子身體被炸的彈起,同時衝鋒計程車兵跟上,拉栓射擊。
幾聲槍響後,馬路邊的斜坡下,只剩下早已經把槍丟在一旁三個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