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用溼布捂住口鼻,把兩隻玻璃瓶用鞋帶拴住掛在脖子上,一隻手拿著玻璃器皿輕悄悄的沿著窗戶視線的死角來到窗戶下面。
與此同時,教官劉躍揚拿著鐵皮話筒再一次向屋子裡的鬼子喊話,降低屋內鬼子的注意力。
在窗沿下,李崇可以清晰的聽到一個婦人的嗚嗚聲,嘴巴似被封住。悄悄湊著門縫看了一眼,裡面的鬼子也沒有閒著,領頭的鬼子坐在凳上在跟教官劉躍揚周旋外,一名鬼子看守著人質,另一個鬼子正把桌椅支起,往屋樑上掛著一根繩子,似乎將要嘗試借力從屋頂上突圍出去的可能性。
李崇食指向上指了指,向外面的師生示意鬼子可能要從屋頂突圍,讓他們作好防備。然後輕輕的跨過窗戶下,來到大門前,門上有很多個槍眼,泛紅的餘灰冒出縷縷青煙,顯然是剛撲滅不久。
最後把玻璃器皿放在還在小股燃燒的灰燼上,將兩隻瓶子裡的液體倒在一起,拿著老鄉燃火時鼓風用的扇子往房門裡面扇,氣泡翻滾出來一股無色但刺激性的氣味透過門上的小孔往裡鑽去。
如此每間隔一會李崇就會往玻璃器皿裡倒入一些乙醇和濃硫酸,劉教官舉著鐵皮喇叭跟裡面的鬼子扯皮了七八分鐘的樣子。
此前的煙燻的氣味在前,屋子裡的鬼子對這種帶著刺鼻性的氣味沒有任何察覺。
這個時候陳克齋和黃國書兩名教官臉上繫著溼布,手裡抓著勃朗寧悄悄的來到房門前的牆簷下,劉教官繼續拿著鐵皮喇叭在圍牆外繼續跟坐在板凳上的鬼子扯皮著。
陳克齋手指著屋內,做了一個往裡突進的動作,然後三根手指頭豎起。
最後的食指落下時,陳克齋一馬當先躥開房門,李崇和黃國書不落其後。
板凳上的石田一郎正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一開始以為是整夜沒有睡覺自己精神欠佳,但想要站起來調動心神從昏沉當然狀態中擺脫出來的時候,發現一下子自己沒站起來,大腦根本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淪!
心裡猛然警覺的剎那,“嘭!”的一聲門已被躥開。石田一郎想要舉槍拉手雷,已經慢了一拍。
兩位教官一腳飛躥將兩飛踢飛在牆上,而爬上房梁的鬼子腦中迷糊,加之受驚之下直接從房樑上掉下,幸被腰間繫著的身子拉住,不然保證能讓他看到自己的腦漿。
隨後突進來的學員們,沒費一槍一彈,就將裡面三個鬼子捆了一個紮實,然後從上之下把鬼子身上的裝備拆了個一乾二淨。
三個鬼子腦中暈暈乎乎的,被押著全身都在反抗,因為這三人都知道活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戰術教官陳克齋從房間裡的桌角找了三塊抹布,塞到三個不斷掙扎的鬼子嘴裡。
然後令人牙酸的“咔嚓!”聲響起,黃國書上來乾脆利落的斷了這三個鬼子一條腿,直接斷了三人逃跑的可能。
這一幕讓李崇終於明白了教官劉躍揚之前所言的,軍人能戰死沙場也是一種幸福,若是不小心落入敵手那連死都成了奢侈。
三個鬼子聲嘶力竭,但被髒布塞住嘴,只能疼的渾身打擺子發顫。
為了防止鬼子的營救,教官們指揮著將這座院子圍的水洩不通的三十多名黃埔生裡三層外三層押著這三名鬼子往安全區域裡走。
被綁作人質的老鄉一家跟在後面,他們也必須帶走,留下來萬一又可能成為人質,成為鬼子要挾的藉口。
在押送的巷道兩側,教官們在屋頂上戒備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因為搜查三個鬼子身上的物件時,石田一郎內衣口袋裡一枚黃銅色的五角星勳章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不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