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差點兒掛彩。”近距離的爆炸聲讓人都有些懵逼,耳朵嗡嗡直響,左玉良使勁的搖了搖頭
這些鬼子臂力可不小,這隔著估計得有四五十米吧,還能把“香瓜手雷”扔到牆這邊。槍口冒火的不過十來個鬼子,火力交叉搭配十分科學,十來個人愣是讓自己一百號人躲在村子裡不能往外衝鋒。
不是不敢衝鋒,真要是拼命也能衝出去,不過這傷亡代價太大。同樣,這十來個鬼子在村外面趁著夜色不停的變換射擊位置,也不往村裡面衝鋒。
“啊!啊!”三組的一名學員捂著胳膊從屋頂上滾落下來,他舉槍射擊的時候被流彈擦中,胳膊被打穿留了一個子彈眼。幸好鄉下的房子屋頂不是很高,不然就要一命嗚呼。掉下來的學員被女兵迅速拖進民房進行包紮止血,注射消炎藥物。
劉躍揚沒有任何觸動,傷亡見到的太多了,活人在面前被炮彈炸的只剩下零件他都見過,被子彈鑽一個眼算個屁,但是這對旁邊的學員們觸動很大。
戰爭是會流血會死人的!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本以為自己已經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也時時刻刻抱著“抗擊日寇,為國捐軀!”的想法,但此刻身臨其境之下身體細胞仍然會止不住的劇烈哆嗦,冰涼和熱浪在身體裡衝突交織!
“嘿,你念啥咒呢?怕了?”牆角下李崇看到左玉良扛著槍嘴裡唸唸有詞著,用手推了左玉良一把。
“誰慫了?跟我天上那些祖宗說話呢。”
“求平安?”
“不是,我是在問今晚咋們哥倆誰能先拿小鬼子開葷?”左玉良挺起脖子強自硬氣。
“嚯,口氣不小!”李崇舉起手裡步槍,用槍托推了推牆壁中一塊鬆動的磚頭,露出一個空洞,小心的透過洞口瞥了一眼村外,夜晚中火舌的亮光很容易找到鬼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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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邪門,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真不知道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左玉良看著冷靜觀察村外的李崇,嘀嘀咕咕著,這真是個狠人。
劉躍揚一邊指揮佈置防守一邊給學員們打氣,“這不是沙盤演練,每回戰爭都會有流血犧牲,會有人消失。經歷一場場戰爭最後活下來的,都是那些最能作戰的勇士,比如我。”
最後顯得自戀的三個字讓同學們稍稍一笑,這略微的心裡一放鬆讓手腳的哆嗦緩解了許多,打一槍就離開原地的動作明顯麻利了不少。在黃埔那些久經沙場的教官給學員們講過讓敵人子彈落空的技巧,不時還有操練,可是呢,真正的戰鬥打響後腿一發軟就全部拋之腦後了。稍稍放鬆下來,那些已經慢慢銘刻到骨子裡的記憶動作開始慢慢閃現出來。
“我跟你們講,老子最不願意打的就是這種防守戰,要不是護著你們這些崽子,老子早衝出去了。就著外面十來個鬼子,我們十幾個教官組成一個小隊,隨手就可滅之!”
劉躍揚這話倒不是在吹牛,這些個教官都是從一場場戰鬥中趟下來的,就跟他說的一樣,活下來的都是最能作戰的勇士。這種戰場上學來的作戰能力已經刻到骨子裡成為本能,不是村外這些在訓練場上訓出來的所謂精銳士兵可以比擬。
聽著教官講話的功夫,李崇循著一道槍口噴出的火光將手中的步槍探出洞口外,循著槍口的火花鎖定著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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