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李萌清從床上下來,倒了杯水喝下,擺擺手說道,“別提了,週末回去的時候,我大伯跟我老爹負責搬遷已經幾天不回家了。”
說話間,左玉良從上床一跳而下。
“你幹嘛呢?”
“我翻翻你說的國防論,哎,天生筆桿子不行,水壺餃子倒不出啊。”
李崇低下頭繼續在紙上寫,排頭就是“國府遷渝與抗戰前途”。
“......學生以為,國府遷渝事關持久抗戰,從地理位置上講,西南地區山巒疊疊,是天然的後方根據地,敵軍從陸地不僅來犯不易,而且戰線巨長,如此長久用兵定要失敗!從政治上講......”
李崇背靠著牆,被子放在腿上,本字壓在被子上,筆尖飛舞,從地理、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五個方面洋洋灑灑的寫著。
“我靠,李隊你這是文思如泉湧了嘛!”左玉良雙手抓著李崇上床的鐵欄杆,胳膊用力撐著自己身體上身,看著李崇筆不停的寫著,瞬間就是一張大紙,不禁感嘆著說道。
“這是自然,早點寫完睡覺嘍,西遷之後這張床就沒機會睡嘍,珍惜吧。”
“也是。”待了一個半月,日日的潛移默化都習慣了這裡了,現在要離開眾人忍不住唏噓。
......
11月10號,淞滬戰場已經形成定局了,日軍已經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國軍雖然傷亡慘重撤退,但日軍部叫囂的“三個月滅亡中國”計劃也隨之流產。
13號過後,上海主城落入日軍之後,三個月,昔日繁華的城市除了租界,到處已經破爛不堪。戰爭之前,臉上洋溢著自信的上海市民此刻從各處廢墟中出來,站在街道上一臉麻木的搖著旗幟,看著扛著槍扯高氣揚的日軍士兵踩進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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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軍校裡,日常的學習訓練不斷,但與此同時學校進川的工作也在循序緊張的進行。三天過後,學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迎接黃埔軍校的一個英雄群體,從淞滬戰場休整下來的教導團!
帶著戰爭的傷疤,這些英雄們回到了出發的起點。
此後,學校陸續公佈出西遷事項,以十四期第一總隊的黃埔生為例,包括遷移過程保持四大隊八個分隊的建制不變等等。
但是學員們並不知道他們其實不會一同撤退。高層考慮到單就十四期黃埔生,第一總隊和第二總隊合計兩千多人,不可能直接一個大部隊蜿蜒進川,要是遇到敵機轟炸,那全要毀了。所以校方高層決定把教官們分成兩組,各自帶著一千餘名學生分別從兩條路線進川。
同時進川不是集體乘火車或者輪船,雖然方便,但是萬一訊息洩漏容易被敵機一鍋端了,所以校方呈請委員長後決定所有學員步行前往,而且沒有詳細路線,由各自教官組按情況決定,這種臨機決斷以及電臺暗碼交流的方式最大程度保證遷徙路線的絕密性。
從戰場上撤下里的教導團損失嚴重,校方重新整編後編成兩組各自打入學員中,承擔起沿途護衛的任務。說是兩組,其實每一組如今也不過兩個營不到的人馬,相比從軍校趕赴淞滬前“每團轄3個營,每營轄3個連,每連轄3個排,另配機槍連、特務連、偵探連、衛生隊”的滿配狀態已經無法去比了。
不過這些核心細節校方沒有公佈,這也是出於安全考量,防止別有用心之徒。學員們知道的就是自己要離開南京去四川了,至於何時走,怎麼走則一概不知。
幾日後,11月20日,南京中央電臺廣播正式向社會公眾宣讀了《國民政府移駐重慶宣言》,南京城為之喧譁的這一日,黃埔生正式要踏上西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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