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慌張，老朽沒有任何的惡意。”
殿門口出現了一道黑影，朝著裡面走了進來。
二狗子一下子是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著這黑影面色猛地一變，立刻躲到了張易的身後。
很快，張易在燈火下看清了他的樣貌。
瘋文曜。
不過此刻的瘋文曜，身穿夜行衣，面容精神無比，雙眸好像是一對閃耀的星辰一般神采奕奕，除了頭發和白天還是一樣雜亂，其餘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感覺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張易劍眉微皺，心中的提防還是沒有絲毫的鬆懈。
這瘋文曜顯然不是個瘋子，不但沒有瘋，他的境界還十分的可怕，絕對不會是人境圓滿武者那麼簡單。
難怪白天張易和瘋文曜交手的時候，感覺他的肉身強悍無比，不像是普通的人境圓滿武者可以擁有的。
此刻的瘋文曜，境界連張易都看不透，就好像是一團迷霧一般。
張易的靈魂力強大，就算是一般的地境存在，他都能一眼看透其修為，顯然瘋文曜遠在這之上。
“你果然不是瘋子。”
張易雙眸如劍，看著風文曜冷聲道。
“你早猜出來了？”風文曜眼眸一眯，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年他裝瘋賣傻，連太虛境的武者都無法看不出，他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瘋了，一個中人境的修士，居然說他猜出來了。
“你今天與我交手的最後一招，並非是你隨意發出的招式，而是一招精巧的武技，是太極道殿的靈牛掌訣，你或許覺得在場無人知道這一招，所以冒險使出，但是很可惜，這一招我曾不止一次見人用過。”張易回道。
太極道殿和道武商會、聖武學宮這種勢力不同。
太極道殿實力勢力強大，位列天下九絕之一，但是勢力範圍卻沒有那麼廣，一直都是在中天九州的範圍之中，就算是涉獵墟域，也是萬千墟域之中比較大的那幾個。
泠鳶墟域並沒有太極道殿的的分殿，所以泠鳶墟域之中，沒有幾個人認識太極道殿的功法。
一個瘋子，縱然修為強大，但是卻不可能施展出精妙的武技。
能施展武技的人，一定是腦子清醒的。
瘋文曜拳腳厲害可以理解，但是能使出靈牛掌法這種精妙的武技，就說明他根本沒有瘋，他的瘋是為了達到一定目的而裝的。
聽到張易的話，風文曜面色愈加凝重起來，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沒錯，我確實沒有瘋，從來沒有，我一直都很清醒。”
“風家當年的事情，我聽到觀眾席上一些閑言碎語，稍微知道一些。我清楚你裝瘋一定有你的苦衷，所以我沒有揭穿你，但是你今日夜訪於此，躲在暗處窺探於我，不知為何？”張易開口詢問道。
風文曜宗族被滅，流離失所，縱然是絕代英豪，卻只能整日裝瘋賣傻，下場已經十分悽慘，所以張易在擂臺之上發現風文曜沒有瘋癲之後，保持了緘口不言。
但是張易沒有想到，風文曜會來找自己。
為了滅口？
但如果是滅口，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時機和地點。
選擇在裴家之內動手絕對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