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將棉花彈蓬鬆,或許今日下午就能將蓬鬆的棉花與亞麻混合,用紡輪織線了。
走到大祭司所住棚子的入口之處,慕容九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入口處,輕輕的問了一句:“大祭司,你在裡面嗎?”
棚子不大,裡面只住了木木桑吉一人。
時間尚早,木木桑吉還躺在石床上,聽到慕容九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他心跳驀地加快了兩拍,慌忙的從石床上起身,然後整了整身上的獸皮長袍,端正的坐在石床上。
“進來吧。”
慕容九這才走進棚子。
這是她第一次踏進木木桑吉住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另類的野人的居所是什麼樣子的,目光在棚子裡轉了轉。
一張簡單的石床,一張簡單的石桌,跟木木玄皇與她住的首領棚子差不多。
“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木木桑吉忽然開口,眼神滿懷期待的將慕容九看著。
他多希望,這個女人是忽然發現了他的好,才到這裡來找他的。
慕容九目光一轉,看見擱在棚子最裡側角落裡的棉花弓,已經安上了野牛筋,做得跟她在二十一世紀所見的棉花弓沒什麼差別。
臉上一喜,激動的對大祭司說:“大祭司,我是來找你拿棉花弓的。”
原來只是為了來找他拿棉花弓。
木木桑吉心裡一陣失望,覺得慕容九臉上的笑容很刺眼,不由得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棉花弓已經做好了,就放在那裡,你自己去拿吧。”
“好。”
慕容九歡喜的走到棚子最裡側的角落裡,歡喜的將棉花弓拿起。
“時間還早,天還沒大亮呢,我就不打攪大祭司你睡覺了。”
客氣的說了一句,便拿著棉花弓離開,真是一點留念都沒有。
木木桑吉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再將目光從入口處收回來,垂眸看向獸皮下,自己的右手。
長長的一道口子,那是他昨晚給棉花弓上弓弦的時候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