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傾迅速收拾完東西,剛走出去,曹梅就開腔了,“看見沒,又來了。我聽說啊,這大城市裡的老闆,都喜歡把包養的小三小四往山村裡放,又隱蔽又安全,不會被正室發現。”
她這話含沙射影的,是個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辦公室裡沒有人搭理她,大家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曹梅不甘心,又接著說道,“我估摸著這林老師,八成就是這種。”
“哼,不會吧,曹老師?”唐寧冷笑了一聲。
不過唐寧這一接話,曹梅就更來勁了,“怎麼不會?你想啊,她好端端的大城市不呆,幹嘛要跑來咱這小山村啊?”
唐寧撇了撇嘴,懟道,“你之前不是說人家是來躲官司的嗎?”
曹梅無端被噎了一下,但她立馬反應了過來,開始自圓其說,“沒毛病啊,被正室抓到了,人家就把她給告了,可不是來躲著的嗎?”
“曹老師,你能不能積點口德?”一旁的崔根生聽不下去了。
“我咋啦?說你啦?你跟林老師什麼關係啊?這麼聽不得別人說她?再怎麼護著人家,人家也不領你情啊?”曹梅這張嘴跟刀子似的,什麼難聽說什麼。
“不可理喻!”崔根生氣的一拍桌子,拿上課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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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傳多了,總有那麼一句兩句落在了席靳言耳朵裡。
倒是沒怎麼說他,都是說林念傾的,什麼傍大款,做小三之類的。
雖然林念傾一直置之不理,但他席靳言,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平白遭受這樣的委屈。
他知道,學校裡謠言的主要散佈者,是一個叫曹梅的中年婦女,找人教訓她一頓很容易,但這不是他席靳言的風格。
眼看著林念傾二十歲的生日快到了,不如就趁此機會……
這樣的話,他便要回南城幾天……
林念傾生日的前一週,席靳言回了南城,他跟林念傾說的是公司裡有急事,會在她生日前趕回來。
林念傾傻傻地相信了,結果這一等,就等了七天,期間席靳言也很少跟她聯絡,弄得她好鬱悶。
不過想到他答應會在她生日那天回來,她也就釋然了,也許他是真的很忙吧,畢竟要管理清恆那麼大個公司。
很快到了她生日這天,從早晨開始,林念傾的手機就被打爆了,都是祝福她生日快樂的,然而這些訊息和電話之中,唯獨沒有席靳言。
所以林念傾一上午都不怎麼開心,她默默地上完了課,就到辦公室裡坐著。
青山小學的同事都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沒有說,因為覺得沒什麼必要。
味同嚼蠟地隨便吃了點午飯,林念傾便回了宿舍。
午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給席靳言打了個電話,然而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林念傾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了,就當他忘了好了。
可睡了一覺醒來,她又恢復了信心,席靳言一向說話算數,他說過會在今天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於是她又信心滿滿地等了一個下午,結果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林念傾洩氣了。
由於明天有縣裡的老師到學校聽課,所以下午放學以後,大家都沒有走,都呆在辦公室裡備課寫教案。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面“轟隆隆”地打了幾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