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林念傾終於睡醒了,確切的說是餓醒了。
“席靳言……”她剛開口叫了一聲,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昨晚上喊的吧?
老天!要不要這麼丟臉啊!
林念傾臊得雙手捂臉。
席靳言走到門口,看見小姑娘坐在床上,扶著脖子不斷地清嗓子,又折了回去。
再回來時,手心裡多了顆潤喉糖,“把這個吃了。”
林念傾剝了糖紙塞進嘴裡,清清涼涼的甜味在舌尖化開,潤得嗓子舒服了許多。
席靳言將她攬在懷裡,林念傾就順便玩著他袖口的紐扣,直到一顆糖化完。
“我下次會注意節制的。”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些歉疚,又帶著些疼惜。
林念傾從溫暖的懷抱中鑽出來,她捨不得他自責,又羞於說出口,只得小聲說了一句,“我又沒有怪你……”
“傾傾,下次覺得不舒服,可以告訴我,不用忍……”
“我沒有覺得不舒服啊!”不舒服她還能把嗓子喊啞了嗎?
脫口而出之後她又瞬間後悔,哪有女孩子這麼不知道矜持的?她要被自己蠢哭了。
可是小姑娘因說漏嘴而懊惱的樣子,落在席靳言眼裡,全部成了可愛的代名詞。
“那就是……很舒服?”
林念傾羞得不行,可她還是紅著臉誠實地點了點頭,在席靳言面前,她不會撒謊。
他的笑意直達眼底,她睨著他抗議,“席靳言,你不許笑我!”
“沒有笑你。”只是……眼前的女孩子,讓他喜歡得不行。
林念傾嘟了嘟小嘴,有點恃寵而驕地伸著兩隻胳膊,“抱抱!”
“抱你起來吃午飯。”席靳言把她抱起來朝門外走。
林念傾蹬了蹬小腿,“哎呀,我還沒刷牙洗臉呢……”
下午,席靳言帶著林念傾補看了那場本該昨晚看的電影。
出了電影院,席靳言接到了許遠航的電話。
“席總,救命!這次真的只有你能救我了!”許遠航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事?”席靳言平靜如常,許遠航的性格他最瞭解,除了在醫學研究上謹慎縝密,其他方面就喜歡誇大其詞。
“是這樣的,我的研究已經進行到核心部分,急需採購一臺實驗裝置,經過我周密的調研,精密度達標的只有一家公司。”
“那你就去採購,跟我說幹什麼?”席靳言打斷道,他實在是不想在這種時候聽許遠航囉嗦。
“關鍵人家手裡只有兩臺裝置,都已經預定出去了,我想讓他讓一臺給我,結果人家開出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提價?”席靳言耐著性子,望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買熱飲的林念傾。
“要是提價這麼簡單,我也不用給你打這個電話了!”許遠航瞬間降低了幾個分貝,“他們老總想見你,今晚在歸園田居辦了個燒烤露營,要是席總您能賞個臉,那我的裝置就到手了。”
“我沒空。”這種莫須有的應酬,席靳言是從來不去的,這是他的原則,更何況這個週末,他打算完完整整地陪林念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