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和我一般都是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棋子罷了。我不希望她在南陽落得和我一樣的命運。”梅語嫣甩開了軒轅徹的手,淡淡說道。
軒轅徹的眸子一眯,拉住她的手,將她扯進自己的懷中,低聲笑道:“朕剛發現嫣兒竟然這樣不自信。既然你執意說自己不過只是朕的一枚棋子的話,那麼你也是朕身邊最為重要的一枚棋子,”
梅語嫣冷哼一聲,看著那淡紅床幔,大紅錦被,這間房子處處佈置的都充滿喜氣,讓她産生了一種錯覺,這像是她和他的新房。
垂下長睫,安靜的任軒轅徹把玩她的手,軒轅徹看著她滿臉的平靜,眸間流過一抹邪意,猛然將她推倒在床上,看著她瑩白的小臉,深黑的眸中,都是淡漠,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嫣兒,你沒有看到軒轅謹看向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吞了一樣。朕當時就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
他的語氣透露出一絲血腥,梅語嫣驀然一笑,唇角笑意猶如梅花瞬間綻放,或人心神。
她的口氣有著一絲篤定:“軒轅徹,你不敢。你不敢動軒轅謹。”
軒轅徹的唇邊笑意如刀,輕撫著她臉的指卻是那樣的溫柔,“朕不是不敢。是不能。朕想要殺軒轅謹,易如反掌。只是,朕答應過大哥,不動軒轅皇室一人。”
他輕躺在她的身畔,不顧她的掙紮,將她自己的懷中,她的頭,枕著他的臂彎,她的呼吸在他的左胸,和心髒距離不過毫釐之間。
梅語嫣聽著因為他說話,胸膛傳來輕微的震動,“軒轅謹掌控著幾乎整個金碧皇朝的經濟命脈,殺了他,也許明日金碧皇朝的百姓就不能吃上一粒米,以後再也穿不到綾羅綢緞。”
沒有想到軒轅謹對整個金碧皇朝影響這麼大,梅語嫣恨得牙癢癢。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疑點,如果軒轅謹真的那麼有錢的話,他何必要冒險遊說樊落,讓南陽和北燕連上線呢?
“如果我是軒轅謹的話,便將旗下所有的糧食米鋪都關了門,逼你將皇位叫出來。”她冷聲道。
“呵呵。”軒轅徹聽到這話,含著笑意的雙眸盯著懷中女子清亮的眸,“軒轅謹不會這麼坐的。皇位並不是一件東西,他說要,便不擇手段的從朕這裡搶過來。他用這種幾乎可以說是兒戲的方式將皇位搶過來,天下誰人可服他?他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金碧皇朝百姓的笑柄。”
“哼。”梅語嫣輕哼一聲,“那直接從你這搶過來,就不會是笑柄了?你們男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好奇怪。將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緊緊的握在手中,那才叫真正的屬於自己。首先將皇位搶到了,不就好了。然後,實行鐵血政策,大赦天下,啟用良將,去將對金碧皇朝虎視眈眈的北燕一舉攻下,做出政績,到時候,金碧皇朝的百姓焉能在會取笑?別的國家,焉能在取笑?”
軒轅徹的眸中終於有了一絲驚訝,嫣兒的這個道理很淺顯,卻也最為有用。
難為軒轅謹苦思這麼多年,卻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方法。
“可是,嫣兒,難道軒轅謹不會考慮後世的人會怎麼想他嗎?”
“考慮後世人的想法有什麼用?反正到時候,人都死了,什麼也聽不到。”梅語嫣口出驚人。
“呵呵。”軒轅徹大笑出聲,翻身壓住她,輕吻著她,不在乎她憤怒的眸子,“嫣兒,還好你沒有對軒轅謹去說這個辦法。否則,他一旦想明白,朕的江山肯定不保。”
“軒轅徹,你即位十多年,我才不相信,你坐視軒轅謹的勢力發展這麼大,你毫無作為。”梅語嫣肯定說道。
軒轅徹一向熱衷於戴面具,掩飾自己。
全天下人都道,當今皇帝軒轅徹不過只是一個傀儡,她卻知道他必然是帶著這張風流懦弱的面具,悄無聲息的捏住了軒轅謹的七寸,所以才會逼得他去遊說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