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徹的眸又深又沉,像是一潭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潭,薄唇輕動,許出承諾,“我答應你。”
梅語嫣唇角露出了笑意,不在乎身下的不舒服,送上自己的唇。
現在這樣就極好。
那就這樣吧。
她所求不多,只求在秋後狩獵之前,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
到了極樂的那一剎,梅語嫣張口咬住他的左邊肩膀,鋒利牙齒深陷皮肉,她帶著黏糯的哭腔,在他耳邊道:“軒轅徹,半年後,我若是不在,看到這疤痕就要記得我,如果疤痕淡了,那就忘了吧。”
軒轅徹眉目更加深邃,手指和她的交纏在一起,他咬著她的脖頸,粗噶的聲音很低,像是一個不注意就散開一般,“好。”
跟初夜那一晚,帶著諷刺的溫柔不同,身下的動作越發的狠了,直到她哭著向他求饒,他也不放開她。
一切結束,梅語嫣的眼角濕潤,甚至睫毛都是濕漉漉的,吧嗒著紅腫的小嘴,似乎在夢囈什麼。
他附耳過去,聽到她說:“軒轅徹,你丫個禽獸……”
他愣住,昏睡的她似乎察覺到他的呼吸噴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格外不舒服,竟然小手胡亂的揮了幾下,像是趕蚊子一般,嚶嚀著翻身,背對著她。
軒轅徹輕輕一笑,低頭輕咬著她的肩胛,讓她面對著自己,重新吻住她的唇,梅語嫣就算再累,這樣強勢的吻也足以讓她醒來,她欲哭無淚,察覺到他的動作,雙眸鮮紅,鮮紅的,有著委屈,“軒轅徹,不要了……”
“乖,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吧。我已經給你暖好被窩了。”軒轅徹的笑容有著說不出話來的邪氣。
梅語嫣瞪他,卻抵不過他的強勢……
…………
此時快到卯時,硯秋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來:“皇上,該上早朝了。那奴才進來,侍候皇上更衣。”
室內充斥著濃濃的曖昧味道,梅語嫣的chiuo的雙臂露在外面,小臉上布滿紅暈,他輕撫著她眼下的青色,低聲說道:“不要進來。”
他從別的妃嬪那,從來都不避諱這些,只是這一次,卻不想讓硯秋看到嫣兒。
哪怕,硯秋是一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內侍。
硯秋釘住腳步,站在中廳,看來梅妃娘娘昨晚是宿在承乾宮。
他突然發現,梅妃還是第一個宿在承乾宮的娘娘呢。
娘娘在皇上心中果然有別於別的娘娘。
軒轅徹只著單衣,步出內廳,硯秋麻利的開始替他更衣,硯秋的臉上有著揮散不去的笑意。
“硯秋,你似乎心情很好?”
“奴才確實是心情很好。皇上得償所願,奴才從心裡為皇上感到高興。”硯秋笑答道。
皇上沒有發現他剛剛出來的那一刻,臉上雖然沒有以往看似風流懦弱實則虛假的笑意,可是那神情溫柔的像是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聽到這話,軒轅徹一怔,得償所願?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般對她,他想要她,想要她的心甘情願。
現在心裡頭,那種滿足,似乎真的可以被稱作得償所願。
硯秋替他更衣,卻看到皇上的左肩上氤氳著一大團鮮紅,透過白色中衣,顯得更外觸目驚醒。
“皇上,這傷要不要讓太醫上藥?”這傷是怎麼弄的,硯秋看著那傷口形狀,一想便明白。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皇上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這梅妃娘娘膽子還真的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