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沒有找到合適的名目將你送出宮,而你此刻將朕沒有碰你的事告訴母後,你想她會怎麼對你?只會認為你心懷叵測!”
“那大不了一死!”梅語嫣嘴硬的說道。
“哦?死麼?你以為母後會輕易饒過一個對朕心懷叵測的女人嗎?母後在宮中生活近四十年,你以為她是怎麼一步步掌控後宮?憑的就是殺掉一個個她認為會造成危險的女人嗎?梅兒,你太天真了!”軒轅徹嗤笑,眸中有著對她的憐憫。
“你一死不要緊。你背後的梅家呢?也許會因為你的一死而帶來滅頂之災!包括那個你向朕下跪求朕繞過一名的宮女。”
梅語嫣狠狠的咬住下唇,眸光看向窗外的那輪明月。宮中的明月是那樣的清冷,微勾的月有著一層迷離的光暈,淡淡的看著這宮中複雜局勢。
原來,在這裡,想要求死也是奢侈!
既然求死不能,那麼她要生!
“軒轅徹。”她啟唇,視線從窗外轉回到那似乎一直緊盯著她的男人臉上,瑩潤的眸平靜的看向他。
“我要好好的活在宮中。你想要我怎麼做?”
她知道,他討厭她,卻不殺她,甚至將她留在宮中,必然有他的用意。
她想,她在他的眼中不過只是一枚棋子。
軒轅徹眸光深幽,盯著眼前看似平靜的女人,“朕只要你有一副被朕寵愛女人該有的樣子。”
“既然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那麼臣妾希望不要每天去向太後請安。”她想到今天太後明顯是來找她麻煩,如果每天去向太後請安,她怕每天都會被太後狠狠教訓一番。
軒轅徹唇一勾,看著她認真的小臉,痛快答應。
“你也不必向皇後去請安。朕怕你的小嘴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他的手將她鬢邊的發絲撥到耳後,她的臉有些蒼白,越發顯得那雙漂亮的眸深黑。
他忽然發現,每次她對自己妥協的時候,都會自稱臣妾。
梅語嫣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唇角還有著他的氣息,淡淡的梅花香味。
那是梅花醉的味道。
梅花醉是軒轅徹每天都會飲的酒,她的視線放到了床榻上的那玉白的酒瓶上,不大的瓶體上,幾只紅梅悄然綻放。
最近,她經常在鳳鷲宮看到這酒瓶,她本以為這瓶是鳳鷲宮的東西,可是每次軒轅徹離開,這酒瓶也不見,她才明白,軒轅徹隨身攜帶這酒瓶。
軒轅徹只喝這酒瓶內的梅花醉。
那瓶子很小,正好讓成年男子把玩在手上,她的心一動,就去拿那瓶子,可是還沒碰到,卻迅速被軒轅徹扼住頸子,她眯眸看著軒轅徹將那瓶子小心的收回,頸子上的壓力逐漸增大,“梅語嫣,看來朕剛剛說的話你並沒有聽進去!”
耳邊傳來他微怒的聲音,她的心中竟然有些快意,這樣總比他微笑,眸光冰冷的看著她要好。
“那酒瓶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她不理他的冷笑,甚至也不去求饒,澄澈的雙眸看著他微怒的臉。
“如果這酒瓶被你打碎,朕就要你的命!你說這酒瓶重要嗎?”他看著她通紅的臉,倏然放手。
梅語嫣咳嗽不止,眼角咳出了淚水,她笑:“你是說,如果我想要死的話,把你這瓶子打碎了就可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