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她手機收到了移動營業廳的一條話費充值資訊。
那人居然真的給她充了話費,而且是上千的起步價。
不過天上掉的餡餅,葉珈藍到底是沒敢接。
第二天她就注銷了那個手機號。
自此以後,葉珈藍的電話唐遇再也沒有打透過。
後來再知道她的新手機號碼,是因為她有次喝醉了,稀裡糊塗給唐遇以前用的手機號打了電話。
唐遇這種人是典型的資本主義家,話費存一次用幾年,舊手機號一直放在另一個手機裡,每次都自然延續月租。
但他不常開機。
那次開機純屬偶然,唐遇本來是打算隨便看兩眼就關機的,結果就這麼兩眼,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
唐遇沒接。
但是也沒立刻把手機關機。
等他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那個號碼的未接來電已經有了幾十通。
唐遇挑了挑眉。
然後鈴聲再響的時候,他把電話接了。
接了跟沒接其實差不了多少,因為那頭根本就沒有聲音。
唐遇開始以為是惡作劇,直到那頭女孩子輕輕哼了一聲。
就一聲,他的動作就驀地僵了一瞬。
下一秒,裡頭蘇錦珂的聲音傳來:“彎彎,你怎麼又喝酒了?”
“誒?喝醉了居然還能撥了一個陌生號碼出去了?”
她把手機從葉珈藍手裡拿過來,“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朋友剛才喝醉了亂按了一個號碼,對不起對不起……”
連著道了幾次歉之後,蘇錦珂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唐遇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動。
在他看來,葉珈藍醉後的一聲輕哼,都能要了他的命。
也是從那天開始,唐遇的舊手機從來沒有再關過機。
葉珈藍的電話也的確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喝醉了酒不說話,輕輕淺淺地對著聽筒哼哼唧唧。
然後就像是唐遇單方面做了一場夢,夢醒後所有的一切又回歸原點。
葉珈藍完全不記得自己給他打過電話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唐遇回國前不久,他最後一次接到葉珈藍的電話。
當時是初春三月,北京時間晚上十二點多。
葉珈藍那次也喝醉了。
不省人事地對著電話說想他。
然後酒醒以後,她很快又會把他拋之腦後,再對他閉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