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下來的是我的主治醫生。】
葉珈藍趴在床上摟著枕頭,回了一個字:【哦。】【第二個下來的是我舅舅。】
居然是舅舅。
葉珈藍開始還以為是他哥哥……好奇歸好奇,她也沒多過問,還是敲了一個字過去:【哦。】【還有一個。】
葉珈藍:“……”
還有一個?
她明明只在唐遇家裡看到了三個人,還有一個……是鬼嗎?
葉珈藍幾乎要被這個想法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手指也跟著顫,字還沒打出來,那頭的人又發了幾個字過來:【是我未來女朋友。】葉珈藍手指更顫了。
她語文學的向來好,文字遊戲一聽就懂。
倒不是她自戀地主觀覺得唐遇喜歡她,實在是因為他暗示地太過明顯。
葉珈藍沒敢回。
她有點糾結。
一方面謹記著餘秋華和歷任班主任的話上學期間不能有歪心思,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和唐遇保持距離;但是另一方面……她又不太想和他保持距離。
葉珈藍糾結地拽掉了好幾跟頭發,最後裝作自己沒有看到的樣子,她把這條訊息給刪了。
葉珈藍從唐遇家裡離開了半個小時之後,白亦才把話題從她身上轉了回來,他神色收斂起來,拿了筆記本記錄起來:“夏至昨天去了鬼屋?”
唐遇“嗯”了聲,簡單幾句把葉珈藍當時跟他說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白亦用筆敲了敲額頭:“這麼說夏至怕黑,或者怕鬼。”
“還有別的沒?”
唐遇嘴角扯了下,沒說她把季燃衣服扯壞了的事:“沒了。”
“如果高考以後還是分析不出來具體準確的原因,那就只能催眠了。”
對面也是治療人格分裂的一種方式。
讓副人格暫時代替主人格,這樣也能更直觀地瞭解到副人格的特點。
白亦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小白,你覺得呢?”
唐慕白“嗯”了聲。
白亦嘆了聲:“其實我怕催眠不成功。”
唐遇上半身前傾,手指輕抬把茶幾上放著的那本書拿了過來。
是唐慕白拿過來的一本人體解剖學。
他隨手翻開一頁,“不成功也得催。”
白亦一看到那本書,立刻就懂了。
唐遇向來目的性強。
前幾年確定了要學醫之後,這幾年就已經看起了大學初期的醫學課本。
人格分裂這種病算不上輕,普通職業可能還沒問題,但是醫生這個職業根本就容不得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