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嫌麻煩。
夏至單手支著下巴,視線定在籃球場上一個個飛奔的身影上,半點都沒移給她,“這裡視野好。”
“……”
待會兒被砸暈過去視野就不好了。
葉珈藍沒辦法,也只能跟著在旁邊坐下。
葉珈藍十幾年的體育廢材,籃球半點看不懂,所以基本就是陪旁邊的人安安靜靜地坐著。
坐了半分鐘,她給蘇錦珂發了條訊息:【你的小哥哥現在在學校籃球場,你要過來來個偶遇嗎?】
那頭很快回:【不了不了,等他把嗯嗯啊啊雅蠛蝶的事情忘了再說。】
葉珈藍差點笑出聲來。
轉頭一看,旁邊人的視線依舊沒有絲毫偏移。
蘇錦珂又問:【你怎麼在籃球場?】
她看訊息看得不及時,看到這條的時候那頭已經又發了一條過來:【你去看季燃的?】
葉珈藍抬了下眼,剛要回複“不是”,就看見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
這叫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
可能是因為是音樂特長生的原因,季燃看起來比周圍的幾個人要更清瘦一些,長相也偏清秀,他站在人群當中,彷彿有一種讀書與藝術家們孤獨的氣質。
葉珈藍當時就是被這種氣質吸引。
她正盯著那個身影走神,旁邊安靜了幾分鐘的人突然說了句:“長得挺帥。”
葉珈藍轉眼,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眉角輕輕跳了下。
唐遇說的是季燃。
這個世界簡直玄幻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說一個長得不如自己好看的同性帥。
葉珈藍抿了抿唇角,不知道怎麼應。
又過了半分鐘,季燃開始運球。
葉珈藍起身去旁邊賣零食的小攤上買了兩瓶水,回來坐下的時候遞了一瓶過去。
夏至依舊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接過水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葉珈藍詫異:“你不喝嗎?
問完連她自己都沉默。
她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唐遇不正常也就算了,連她好像都不太正常。
伺候前伺候後,絮絮叨叨地跟個老媽子一樣。
葉珈藍擰開瓶蓋喝水,決定閉緊了嘴不再亂說話。
一口水剛進嘴裡,她就聽見旁邊的人抬了下食指虛虛一指:“留給他喝。”
他指的是季燃,眼底放光,嘴角像是抿出了一朵花。
葉珈藍一口水嗆在嗓子眼裡,因為轉頭不及時,有小半口吐在了腳邊那隻白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