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珈藍沒聽明白,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給誰?”
雲歡繼續翻書,眼淚也繼續流:“我的王子。”
“……”
一個下午,葉珈藍用了一整盒抽紙。
六點多,有同事來接她的班。
葉珈藍收拾好東西下班,剛出醫院門口,許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彎彎,你記得我們科今天晚上和隔壁科室聚餐吧?”
“記得。”
醫生們工作壓力太大,年輕人難免想隔三差五地放鬆一下。
這還是從兩周前,三個科室的醫生們一個個對著值班表商量出來的。
葉珈藍記得是記得,但她不太想去。
她伸手按了按後頸,低頭的時候長發順著脖子垂到胸前,她拖長了調子回她:“戀戀,我今天有點累。”
“你不過來的話,咱們科就我一個女的了。”
“……”
“你忍心看我被隔壁的一群野狼包圍嗎?”
精神科的隔壁是神經內外科,內科還好,外科出了名的女人少。
整個神經外科,只有一個女醫生,年齡在四十歲以上。
“對了彎彎,”許戀那頭有高跟鞋的聲音響起,“隔壁來了一個新同事,大牛千辛萬苦才把他也給叫來了。”
“哪個隔壁。”
“外科啊!”頓了頓,許戀又問:“你不過來認識認識嗎?”
“不了。”
葉珈藍覺得沒必要,反正遲早都會認識。
“你能不能對男人上點心?”
許戀語氣裡的恨鐵不成鋼已經從聽筒裡溢了出來,“知不知道內科有兩個小護士為了看新同事,特地調了班過來?”
“……”
也就葉珈藍像一尊大佛,話裡話外都是沒興趣。
“我把地址發你,現在立刻馬上過來。”
剛說完,許戀結束通話電話,強勢地根本由不得她拒絕。
地址隨之發過來。
吃飯喝酒k歌一條龍的場所,就在醫院附近。
葉珈藍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拯救許戀那隻狼群裡的羔羊。
她走路過去,到地方的時候不到七點。
菜點好了,還沒上全。
包廂裡稀稀拉拉坐了八九個人,一張張全是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