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起來,米莉和安辰也是有相像的地方。
特別是那說一不二的性子,韌性十足的貼合,在兩人你逃我趕的質問裡,到最後米莉也沒說出喜歡什麼樣的戒指。而安辰卻像是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把沉默下的不悅,隱隱的暗藏,用了別一種男上女下的方式一次次的懲罰。
以至於在米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全身都酸了。
瞅著周身的點點吻痕,有那麼一刻,她真的難以置信,他還是那個以冷情而聞名的男人嗎?
彼時,剛好上午十點。房間裡除了滿滿的陽光,就是若有若無的飯香,她懶懶的伸腿叫了一聲,彷彿沒什麼人回應,想著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說服安辰去醫院,這會會就沒有什麼聲音了,他該不會反悔了。然後 又逃了吧!
想到這時,米莉鞋子都沒穿 ,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
她喊,“安辰,安辰?”
該死的。真逃了?找了兩房間後,米莉站在陽臺上,是這樣忿忿的瞪眼,“哼! 不要以為你做了早餐,然後我就可以原諒你,有本事你就別回來,只要你恨回來,姐一定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話說到這裡,忽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
米莉一回頭,赫然看見安辰那低笑的臉,那笑聲彷彿在這個片刻才開始傳播。
低低的,略帶沙啞,透著幾份獨屬於他的幾份性感。
安辰說,“又是誰惹你了?”
這麼溺寵的聲音,還不抱一個等什麼?當這個念頭閃出腦海裡。米莉早已經提腿抱過去,磨蹭著還沒清洗的臉頰,有些軟糯的說,“誰讓你不回應的,都叫了幾次遍,難不成是耳聾了?搞得我還以為你又逃跑了!哼!”
“敢情我在米小姐心裡,就只是個只會逃跑的男人?”
“難道不是嗎?”
是就是吧,也不想跟她爭了,安辰道,“洗漱,吃飯!”
米莉嘴角抽抽的乖乖去做,經過剛才的‘小失蹤’,她這刻的心情很是愉悅,唯獨在用餐的時候,見安辰沒吃了幾口,然後就飽了,心情不由得又暗暗低落,以至於在去醫院的路上,她腦袋胡思亂想的閃過許許多多不好的畫面。
因為有孫院長的帶領,給安辰做檢查的時間很快。
在抽完血之後,只需等後天,週一上午拿結果就好,儘管是如此,米莉還是有些些不放心。
趁著安辰接電話的空檔,她低低的問,“孫院長,他的情況最近有沒有好些?菸酒都戒了哦!”米莉沒敢將原本按月服用的藥量,縮減到二十多天,說出來。
卻是孫院長摘掉眼鏡,眉頭隱隱的擰了下,瞧著不遠處安辰的背影。
他說,“這個病,並不是只戒菸酒就能痊癒的,不過看他最近這段時間心態極好,要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病情,在面對病魔的時候,一個良好的心態堪比最好的藥物。”頓了頓,又說,“總之像他這樣有遺傳史再加上目前的情況,越早手術越好。”池系丸才。
米莉點點頭,在聽到孫院長說有空也帶牛牛過來檢查時,心尖尖的縮了下,卻也在這個時候,安辰以語音的形式發了條簡訊,說是海城律師有點急事,先走一步。
結尾的那句‘等我回來’像火把一樣,再次燃燒了米莉的心肺。
正值中午飯空,請孫院長用餐再順利不過。
卻是沒想到,在用餐過後,孫院長因為醫院裡的事提前走人,而米莉同是剛找出顧子允的電話並撥過去,抬頭不經意間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像是……蘇可,在哭?怎麼就穿著服務員的衣服?王峰不是董事長嗎?
想到這裡,米莉先掛了電話,招手叫來服務員一問。
居然正是蘇可,好像和顧客發生了衝動,然後被大堂經理訓了一頓,於是心情有些低落,說什麼讓她自己等會就好了。
怎麼可能好?
這種感覺米莉再清醒不過,她說,“你們經理呢?”
服務員一聽,以為又是找茬,許是看不慣,很快就將經理叫來,米莉拿出在酒吧工作時看到那些些大小姐、闊太太瞧不起人的架勢,指了名的要蘇可過來服務。
蘇可這邊難受著呢,一聽又要被刁難了,自是不怎麼高興,所以在聽從經理的安排過來服務時,看都沒看顧客一眼,只知道是個穿紫色衣服的有錢人,她瞧著桌腿不知名的灰塵,低聲問,“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又是這句,剛才就是因為這句話,所以那個喝多了酒的男人,才對她動手動腳的。
想著蘇可這眼裡、心裡的又是一陣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