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再度回覆冷情的男人,米莉又氣又惱,她盯著玻璃杯的牛奶,吸了口氣,忿忿的仰頭一口以質取勝喝個精光,然後很是沒形象的擦了嘴角,“不喝拉倒,不喝我喝!”話落,她又大力的咬著手上的蘋果,那咔嚓咔嚓的聲音,聽起來刺耳極了。
卻是安辰,依舊的盯著電視螢幕看,好像根本沒受到半點干擾,興趣濃濃。
米莉翻白眼,他繼續看。
米莉吃完一個蘋果,又靠近了兩分,更加大力的嚼著,他還是繼續看。
終於,米莉抓狂的拿打火機點燃時,被安辰抽了過去,食指和母指一捻,別說菸捲了,菸絲都隨風吹散了,卻聽他沉聲道,“我都知道。”
知道什麼?
米莉嘴角抽抽的,學著他的樣子,沒搭話。
安辰嘆了口氣,雖然沒再說話,卻是靠向沙發,然後伸長了胳膊。
那是一種要米莉靠過去的邀請。
她本就不是矯情的人,想都不想就湊過去。
彼時,沒開燈的客廳裡,只有電視螢幕所散發出來的淡藍色柔光,像一團化不開的濃霧,團團的包裹了他們,均勻的平灑在肌膚的表層,度了一層神秘而又令人相要互相依偎靠近的神秘氣息。
他胳膊圈著她,而她則是靠著他心口的位置。
那節奏跳動的心臟,穩重的不像她那般的慌亂。
卻是安辰側頭出乎米莉意外的理了下她額頭的碎髮,低頭吻了吻,“剛才不是戲。”
忽然的,她就哽咽了。
不記得的那裡看過,有種偏執的男人,一旦愛了就是永生,刻骨銘心的都不會遺忘,寧願守著無形的信仰,也不會沾花惹草。
可一旦開始了,便不會敷衍。
早在異國他鄉的黑森時,米莉就知道安辰是這種男人,通常這種型別的男人,絕情而又冰令至極,沒有人能輕易打動他們緊緊包裹起來的內心,卻是這刻,她從來都不敢想,就是她這樣一個小角色,竟然觸動了 他的心。
米莉仰頭,看著依舊清冷的男人。
那句開口的喜歡,或許在這刻都是廢話。
翌日,再睡醒,米莉發現她是睡在床上的。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佈置和太過於朦朧的清晨,讓她幾度恍惚了。
起身赫然對上,掛在牆上的巨大鏡面,鏡中的她,原本俏麗的短髮,在這幾個月的成長中,已經過了耳際,那引以為傲的白色肌膚上,殘留著朵朵吻痕,提醒著她昨夜發生過的一夜,也就在這一剎那,她覺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最富有的女人。
赤腳下床,她輕巧的走出去,找人。
最後在暗灰色沙發裡,找到那個略有些蜷縮的身形,薄毯一半搭在身上,一半墜到地面,唯獨那雙有力的手,卻是緊捂著腹部。
難道……胃不舒服?
想到這裡,米莉轉身去了書房。
其實上下三層,她真不知道那間是書房,只是按那天在醫院說得那樣,直接去了三樓,果不然三樓的房間,除了偌大沒有裝飾的臥室,再有一間便是安辰的書房裡,仍有些油漆味的書桌上,擱著他工作用的筆記本,米白色的。
纖塵不染,像極了他的人。
其實,米莉來書房是想找電腦,查詢什麼粥養胃。
可是等她按電源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不知道密碼。
他工作用的筆記本,裡頭存著除了各式案子就是隱秘資料,這種情況下想都不用想的,一定會上鎖,卻是就的米莉想要放棄時,電腦進出了初始桌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