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中不知不再次擦掉,重畫。
卻是安辰峰眉一緊,“給我吧!”
米莉,“……”這是要給她畫唇的意思?
她的唇型,不像那些電影明星似的飽滿而又性感,右下角因為小的時候調皮而留了塊小小的疤痕,每每這個地方,她總是畫不好,而今天口紅就這麼易主了,對方還是讓她緊張激動不已的男神,那目光深幽得像漩渦似的。
米莉越加緊張。
安辰冷睇了眼,“本事呢?”
米莉知道,安辰所指是她想睡他的事,可有些事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特別是他灼灼的目光下,在他粗糲的手指下,
那口紅像是帶了火,畫到那,那火,那紅,那焦。
一下下的像點在心尖,癢癢的,令她……在他結束的瞬間,一發不可收拾的吻向他的唇。
米莉說,“算是感謝。”
口紅丟給她,安辰抽了張嘴,擦著下車。
那臉頰,要有多麼冷,就有多麼冷,以至於冷到在超市門口,他撇了眼手推車時,米莉立馬手快的推了一輛,追隨並小心的候著,一邊還貼著笑,“安辰,你昨天不是說要回海城了嗎?今天怎麼有空, 事情處理完了?”
安辰不語,大手卻是一件件,一瓶瓶的把挑好的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丟進手推車。
米莉的心,就像被漸漸填滿的手推車,裝滿了全部的幸福,傻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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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海鮮區,安辰頓了下,“西湖醋魚,會做嗎?”
“……啊,行!”至少他說的什麼魚,米莉根本沒聽清,只知道跟著傻怔的點頭,等到付款結賬後,她才意識到當真算是大采購,也是直到這一刻,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噯,安辰,你不是海鮮過敏嗎?為什麼買魚啊?”
安辰看了一眼,目光深深,“不吃,並不等於過敏。”
“那就是喜歡了,其實我也愛吃魚哦!”想起來,還是從黑森回國讀書的時候,吃得最多,那個時候她和溫欣姐同樣愛極了吃魚,特別是……忽然的,米莉瞧著那活蹦亂跳的魚,咬唇道,“你剛剛在超市問我,會不會做西湖醋魚?”
“……嗯。”鬧不清為什麼,安辰心裡竟然有些不自由。
畢竟那魚,是另個女人最喜歡的。
回到幾乎耗盡他近半資產的小別墅,安辰瞧著廚房裡那沉默不語,卻在收拾魚的女人,點了支菸。
他說,“一會有客人。”
“……知道。”不但知道,而且她還猜出是誰,不然又怎麼會買魚?
思緒一慌,手裡的刀不知道怎麼的,就划向指腹,她抽了抽嘴角,不動聲色的藉著洗魚沖掉。
接下來的洗菜,收拾中,兩人都處於無言的狀態。
直到叮咚叮咚的門鈴響起,安辰摘掉嘴角的菸捲,對米莉說,“……你去開門。”
彼時,他胸前掛著看起來有些小的圍裙,一手夾煙,一手拿鏟子,不但沒給他高大英俊的外形減分,反而那透過窗臺夕陽,星星點點的灑在他身上,矜貴的同時聖潔如神,黑矅石般的眼,望向她時微微有些眯,像是帶著訴說不盡的話語。
米莉動情,跑過去,“拿什麼獎勵我?”
這刻,門鈴依舊在響,鍋裡熱氣騰騰,油煙機嗡嗡的響,卻在他低頭的一吻裡,失去所有的響聲。
米莉回味似的怔了下。
內心像有個嘶吼的怪獸,挑撥著她的感官。
不管,演戲也好,偽裝也罷,她都笑了。
在她的笑容裡,安辰目光深深的低頭。
房門一開,進門的是邵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