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於米莉的毫不掩飾,安辰就顯得含蓄了。
許是因為在處理和溫欣的感情上,他一直處於守護而又不想給她壓力的基礎上,所以形成了縮殼的習慣 ,完全不能像面前的女人一樣。愛了就愛了,想了就想的那麼直接,他雙手抄兜的就那麼怔怔的看著沐浴過後的她。
齊肩的黑髮微溼。唇瓣輕輕撅著,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本就白皙的膚色,究竟是什麼因為沖澡還是因為頭頂的白熾燈,總之特別的白,令人忍不住聯想到牛奶和剛剝殼的蛋青。
感覺上,一定是細細滑滑的。
這個時候的米莉,雖然弄不清安辰在想什麼,但是那長長久久的視線裡,她怎麼會半點感覺全無?
向來,她不懂掩飾。
心裡想什麼,便做什麼。
也就在想著靠近的片刻。遺落了手裡的外套,手跟著撫向他的臉頰。
米莉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像是初識,又像是看個透徹,怪怪的。
安辰歪頭撇臉,躲開她的手,“米莉。知道廉恥是什麼嗎?”他可以想象,一定是她做了什麼,不然那些人又怎麼說到那麼隱私的問題?
以她沒羞沒臊的秉性,不是沒有可能。
卻是米莉收了僵在半空的手,“男人女人間,都要固守廉恥的話,那麼悠悠古國都就沒有下代了。”
歪理。安辰意味不明的轉身,不想再去理會。
米莉那裡會這麼容易放手,咔嚓一聲鎖好房門,又湊了上去。
那笑,那動作。就是一個吃嫩草的老牛,掛著色咪咪的表情,說,“難道你就不想?”
有些話,對於女人來說或許難以啟齒,可是話題一旦開啟,彷彿再多說些什麼都不會那麼難,於是一雙黑幽幽的眼就往病號服的中間看過去,冷不丁的冒了句,“這些年,你都是怎麼解決?”左右瞧了瞧,像是明瞭什麼似的又說,“五指姑娘是不錯,可是用多了傷身!”
“咳咳!”安辰直接被嗆到了,這都是什麼人吶!
“怎麼?”米莉不以為然的靠近,又挑眉,“你敢發誓,你沒用過?”貌似他不是很懂?剛好她的手還在僵持中,也就直接藉著下滑的姿勢,順手牽了他所謂的五指姑娘。
我去!
沒肉的意思是什麼?
用著不舒服?
這刻,就算米莉什麼都沒做,可安辰卻還是不由得囧了。
從不曾想過,有天,這樣的場景,這樣的話題會發生在他身上,像是觸電了似的,他立馬彈開她的手。
安辰道,“米莉,你越來越過分了!”
“有嗎?”見男人轉身,米莉大步追過去,拉住他的胳膊,“走什麼啊!”彼時的感覺,讓她忽然想起多年前看過的西遊記,女兒國的國王貌似就是這樣追趕唐僧,想到這裡,她噗嗤一笑,“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
是了,他怕什麼?
他怕辜負了誰,所以對有可能靠近的女人,統一的拒絕。
卻是身側的這位,像打不死的小強,罵不走,趕不了,還時不時的語出驚人的直白著問他:做吧!
敢情這女人天天想著做啊做啊,就在安辰意亂紛紛的時候,他身形一僵,被人由後緊緊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