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檔,米莉按剛才瞄準的路線,藉著雜物架就翻身。
張有才卻是沒想到她會往陽臺跑,等他稍稍緩解了疼痛,追過去的時候,米莉已經站在陽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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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張有才,你等著!”
“小米小米,別跳!這裡是四樓!你跳下去萬一死不了斷胳膊缺腿的,我又要上課又要伺候你!!”
見陽臺邊緣的女人仍是不肯妥協,張有才只好用殺手鐧,“小米,你別激動,你想一想牛牛!早產近兩月的他,去年受過多少罪,你忍心看著他 ……”
話還不等說完,只聽噗的一聲,邊緣空了,“米莉!”
他呼吸一緊,心慌的三兩步奔過去。
入眼便看到昏暗路燈下,那掛在二樓空調架的女人。
“親愛的,你抓穩,等我,我下去救你。”張有才怔了下,迅速作出反應。
先是趴在陽臺邊角痛苦而又聲撕竭底的大喊幾聲,又匆忙的打亂自己身上的衣服,拉開防盜門的同時趁下樓的空檔在身上製造什麼痕跡,似自語又似告訴樓道里的鄰居們,“都說了陽臺太危險,你偏不聽,非要去陽臺親熱,這下可好了!不用再找刺激了吧!”
話落,在三樓拐角處還很是逼真的跌坐並伴上兩腳,整個就是因緊張而虛脫了的五好丈夫。
卻是米莉,她並不是盲目的跳。
早在爬上陽臺的瞬間,已然瞄準樓下土壤比較鬆軟的綠化帶,心裡還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儘量保持身體平衡讓屁股先著地,千萬不能讓頭或是四肢著地,不然後果很嚴重,只是她千算萬算,怎麼都沒想到竟然被倒勾在二樓的空調支架上。
彼時,正好是七月的最後一天。
按說晚上九點應該會有住戶出來散步或乘涼,只是今天晚上週遭根本沒有一個人影,想求救都不可能。
偏偏此刻,她就像個吊死鬼一樣被吊在近八米的半空,雙手和雙腿根本使不用半點力氣,抓騰著悠盪了兩下,米莉剛吸足了氣準備大喊救命,卻是頭頂咯吱一聲響。
轟!
她呼吸一緊,感覺勾住她的支架鬆動了下。
來不及細想,又是咯吱兩聲,有什麼東西跟著她一起疾速墜向地面。
額頭被砸中的瞬間,米莉感覺眼前的景緻黑白的晃了兩下,失去意識前她終於看清那砸中她的東西竟是一盆觀賞用的綠蘿。
………………
醫院。
米莉再次睜開眼,頭頂是白花花的牆面。
鼻腔裡有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隱約間還有涼涼的液體順著手背緩緩的注入體內,全身上下彷彿除了腿和額頭有明顯的疼痛外,其他地方並沒什麼大礙。
她……這是得救並住進醫院了?
這樣的話,張有才對她的強沒成功?
那再換句話來說,又是誰救了她並送來醫院的?
米莉怔了下,有那麼一刻,她是不敢出聲,更加不敢側頭檢視周圍的情況,她怕側頭的時候看到救她的人是張有才,更怕……扔狂叼號。
吸了口氣,她決定不動聲色的先看看。
看看病房裡有人沒,再看看救她的人又是誰。
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在側頭剛眨了下眼,準備看看床前有沒有人時,迎面便對一雙溫潤而又泛著火苗的眼,那黑如漩渦的眸子,不用瞧也知道,那裡所折射出來的火苗是責罵。
她嚥了咽口氣,緊張又尷尬,“嗨~”
安辰不語,眸子一縮,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快要吃人。
米莉千想萬想,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他,咬唇剛要開口,卻是下唇的疼痛讓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氣。
安辰沒多少好臉的拿棉棒的沾水,“別動!”
米莉,“……”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唇瓣涼涼的,鼻腔裡除了有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還有男人手上殘留的菸草和男性荷爾蒙的汗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