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的累,還是頭暈眼花,總之混沌的視線,總是閃過一個女娃娃的影子,耳邊是昨天她離開前帶哽咽的嗓音,她說:您可以不認我,可以不見我,而我也可以消失,只希望您能快樂些,畢竟人活只有一世而已,放過過去,放過自己。媽媽,您知道我在哪裡,我等你。
丟下這句,她扭頭回房。
早上再醒來時,屬於她的那間房,乾淨整潔的像是從來都沒有人回來過,唯獨窗臺前,放著一副手織的護膝,一如她這個人。
雖然靜卻烙入心扉。
在她口不擇言的說著那句‘誰告訴你,誰就是你父親’後,她依然如兒時那般的叫著:媽媽。
言語裡不曾有憤怒和恨,她……
“媽,你哭了。”耳邊的人,是長成13歲的兒子,溫小山。
到了再解釋說‘不是哭了是沙子進眼’,已經騙不了他的年紀,索性沈雪便誠實的點點頭,望著墓碑的黑白照片,她怔怔的說,“兒子,我們換個學校去讀書,好不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明年初三,也不算課重,溫小山重重點頭,“是去姐姐那兒嗎?”
聞言,沈雪鼻腔酸澀,窒息的憋悶裡,是溫暖的山風吹著耳畔的發,發出聲聲的邀請。
德林,我告訴她了。
德林,我決定去找她了。
你一個人在那邊還好嗎?聽說那個人也去了,恩怨情仇,就這樣算了?
……………扔協畝才。
當天抽血、送檢,然後三天後等結果。
明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分鐘就能拿到結果,並進行對比,溫欣心裡卻還是急得不行。
許是因為真的累了,從醫院回來後,隨便吃了兩口清粥,便窩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不清醒,就連向陽什麼時候回來,斷斷續續都說了些什麼,她也是忘得一乾二淨。
清晨,那一臉審視的男人,是這樣問她,“一直不滿意?”
“什麼滿意不滿意?說個清楚。”她拍了拍頭重腳輕的腦袋,有些燥燥的準備起身,卻被拉了回來。
“凌遠,半小時!”他禁錮著她近半的身子,誓要說個清楚。
恍惚的,溫欣明白了什麼,面上一羞,“滿意滿意!”
“不許敷衍!”昨天晚上為了感謝凌遠幫忙,好心好意請他喝酒,卻是被取笑了一頓,說什麼‘你女兒自己搖頭,表示你半小時不過!’還善舉的幫他拿了補藥?
該死的凌遠,他哪裡弱到需要補藥了!
一想,向陽心底就不是滋味,是堵氣又是證明,又或是情不自禁,不給那滿帶起床氣女人離開的機會,手腳並用的翻身,“既然滿意,那就讓我看看究竟有多麼滿意!再者為了本少爺的清白著想,我看有必要掐表計時,好好的清算一下時長!”
“討厭,你不要亂動,又不是三歲孩子!”
“我就是置氣了!給不給碰吧!”明明是凌遠那廝不行,還反過頭來取笑他!
溫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一張堪稱完美的俊臉,一雙深邃迷人的眼,高鼻薄唇的,卻是透著一股子的孩子氣,怎麼瞧怎麼好笑,偏偏這份笑,看在向陽眼裡又聯想到凌遠,一解雪恥般的隔著衣服,就開始忙碌。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三月的帝都,風暖天燦的,再加上孕期她需要的確多。溫欣一改從前的羞澀,沒有那份半推半就,熱情如火的回應著,只是被撐滿的那刻,向勝賢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剎那間,所有的激情像被冰水澆退了,大腦空白的怔楞了。
感覺到女人的異樣,向陽以為自己太用力了,幾乎立刻停下來,“弄疼了?”
聞言,溫欣就像回神了一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推打男人的胸膛,“我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的,你知不知道我是……”
是什麼?是以後的話,只能到向陽腹中去尋找了。
他的吻,看似來勢兇猛,落下去的時候卻是溫柔至極,像是呵護什麼易碎的至寶,一點點的親著、吻著,略有不適,他動作跟著放慢。
“為什麼不能?欣兒,我以為在辦公室,我們已經談成共識了。”
“欣兒,不管是與不是,我要的只是你,如果你真的怕了,我們可以只要這一個孩子。”一個不屬於他和她的孩子,這樣就不會存在血緣的後遺症,瞧著溫欣還在猶豫,向陽又道,“如果你怕世俗,那麼就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你只管回答,敢不敢吧!”
他眼神真摯,他字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