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另個她,在她走之後,是不是生活在一起。
可試了幾次她發現根本沒有資格,更加不敢想象聽到真像時,她落敗的心會有多麼的奔潰。
這夜,極亂,夢裡夢外的許是因為回到帝都,回到這個她竭力逃避的城市,總之很亂,卻是米莉在一旁,沒了睡意。
藉著暗淡的壁燈,她能瞧見溫欣的眉頭,越擰越緊,隨著夜深露更重,她睡姿看起來越來越痛苦,心腳冰涼的越加讓人對她的過往好奇。
叮鈴~
一聲門鈴後,米莉心底不由震了下。
起身,怯生瞧了下貓眼,確定是酒店服務員,這才鬆了口氣。
她疑惑,“……有事?”
“您好,這是一位姓向的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安神香?”服務員不怎麼確定,大半晚的有人 居然冒著嚴寒,只送兩支香?
略頓,米莉情神複雜的接過,並道謝。
次日溫欣聽聞安神香的時候,心底再度泛起了層層無法壓抑的漣漪。
從不約而送的早餐,提前等待的司機,再到現場專人服務的化妝師以及深得她心的伴娘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讓她紅了的眼圈,一紅再紅。
雖然對於這些安排,蘇可一口攬下,說是全部都是她安排的,但是心裡知道溫欣,和那個人脫不了干係。只因為早餐的面裡,有熟悉的味道。等待的車裡,有她喜歡的花香,再到貼心設計的白紗裙,卻也是從前她在雜誌瞟過兩眼。
並曾和他說過好看……
化妝師無奈的搖頭,“溫小姐,您一定和新娘子感情極好,看吧,這眼妝感動的又要花了,一會丟捧花的時候,你可不許和我搶哦!我和男朋友很快結婚了,希望沾沾喜氣。”
“呵呵,不好意思。”忍著心底的波濤洶湧,溫欣提前祝福化妝師。
三言兩語間,得知蘇可的婚禮居然全程都是那人出資,有那麼一刻,她竟認為他繞這麼大的圈子,只為她而來。
溫欣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大跳,望著化妝鏡,想的是他。換衣盤頭,冥想間,所有的所有,近兩年壓抑的思緒,在這個小小的化妝間,像絕提了的江水,氾濫的一發不可收拾。又像被貿然挖出的鐵盒,爭先恐後的爬出腦海,透著氣。
“好了,溫小姐,看看還滿意嗎?”
“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我只是伴娘,又不是新娘。”溫欣笑笑,睜眼欲看鏡中的自己,卻意外的對上一雙深邃而又掠過明顯驚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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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緊,她略有些慌亂的錯開視線,“你……有事嗎?”難不成他是伴郎?
眨了下眼,抬頭又去看他,卻在接觸的那刻,心跳一如往常加快,錯開,再錯開,不去看他的眼,他那佈滿深情的臉。
此刻,溫欣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怕什麼。
明明她不欠他,卻是每每遇到他,總會變得惶惶不安,特別是化妝師退出去,他步步逼近時,呼吸的幅度和頻率彷彿更大了。
她討厭極了自己現在的這種感覺,猝然起身,“向陽,你究竟想做什麼!我已經退出了,退出你和於曼詩的舞臺,退出你們一家三口的生活,為什麼你一次次的還要這樣出現?”一次次的搞得她心神不寧,挑撥得她無法安心,冷靜。
“溫欣!”
一聲低沉而又沙啞的呼喊,徹底出賣了他心聲。
天知道,他等不及的想見她,想看看他為她準備的伴娘服,穿在她身上……如何。
雖然她穿新娘服的樣子,他錯過了。
“別,別過來。”發覺他的靠近,溫欣情不自禁的後退,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卻因為裙襬過長,險些跌倒。
“溫欣,我不會碰你,你……不用如此驚恐。”向陽皺眉,撇了眼鏡中的自己,難道他是什麼猛獸?
溫欣急促的呼吸著,“婚禮馬上就開始了,我,我先出去了。”說罷,她起身就逃,卻在越過他時,手腕被握住。
他說,“溫欣,你怕我?”
怕?她怕他什麼呢?又不會吃人!可她就是止不住的慌亂。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不怕我的話,那就是怕你自己!你怕自己在我面前,洩露心底最真實的感情!”
“胡說!”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樣,她更慌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