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於曼詩噴著怒火.
恨不得將跟前的咖啡直接潑到安辰的臉上,好讓他清醒一些。
捏著手包忿忿的走了兩步,不死心又止步,“安律師。人的一生,有三種人最不會珍惜,一是輕易到手,二是永遠不會離開,三是一直對你好的!對溫欣而言安律師是哪種,你心裡再清楚不過!說到底,安律師,你就是個膽小鬼,一個連愛都不敢表示的膽小鬼!徹頭徹尾的懦夫!”
“愛情裡有種人,絕不會回頭,絕不會再食回頭草,我想自負如他。對當年丟之而去的女人,絕不會再多看一眼!”安辰一連三個絕不會,將戰火瞬間提升。
死寂般的氣息跟著蔓延開,他溫潤如玉的臉看上去很是平靜,但一雙灼灼的星眸,卻詭異深然,像是透不進光的深海,正陰森森的盯著。
莫名的寒意,讓於曼詩本能的環臂,“誠如安律師所說,他自負,他不會多看我一眼,和溫欣相親相愛下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依安律師默默守護的姿態,大可以說,只要她幸福就好!騙鬼!
安律師,你敢說,只要她是幸福的,你便能安心?深夜醒來你不會孤寂?午夜夢迴,痛苦撕心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會想,你深愛的女人她此時此刻在做什麼?狀諷介號。
保不齊,她正跟另個男人翻滾,那樣,你也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可以繼續默默的祝福?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說:只要她幸福就好?”
握緊了的拳,鬆開。再握緊,安辰道,“我不想對女人動手,出去!”話落,起身來到窗臺前,不再多說什麼。
卻是那落寞的背。無言的表露了什麼。
安辰站在窗前。星眸緊縮,如海的視線遠放某個不知名的景點。
咳意來臨時,他習慣性的握拳擋了下,蹙眉轉身準備去工作,迎面撞上因為擔心默立的助理,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向陽面露不悅,“看來事務所的工作最近蕭條了許多!”
“……安,安律師,您,您身體不舒服嗎?”助理指了指安辰的右手。
仍保持握拳姿勢的右手,在虎口食指和拇指中間)處赫然多了一抹豔紅的血跡,星星點點的灼燒助理的視線,她裝著膽,“安律師,您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我幫您把下午的日程取消,您去醫院看看吧。”
咳血這兩字,她不敢講。
“不用!”安辰毫不在意的抽紙擦去,想了想,又道,“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辦公室裡,安辰從辦公桌最低層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粉絲的u盤,像是看待什麼重要的物件那般,眸子緊了緊,拇指摩擦了下,“iss楊,幫我把這個東西私下交給一位朋友!”話落,他頓了頓,抬手寫出地址,“一定要親手!”
助理一手捏著u盤,一手捏著輕如薄片的便條,垂目瞧著那蒼勁字跡裡的溫欣,對這個名字,作為安辰的 貼身助理,她並不陌生。
更甚至,她很清楚上司自從出國回來,積壓過多的工作量幾乎讓他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她不懂,明明接單時,都排好時間的,上司究竟為什麼該推的,實在不能推的,全部等他回來的處理。在接近兩月的時間,幾乎成了空中飛人。
他究竟在忙什麼?
前一刻,要她忽然送資料過去,後一刻,忽然又來電話,說不用了,他準備回國。
現在想想,她忽然懂了些什麼,或許這位名叫溫欣的朋友,在他心裡,根本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幾番猶豫,最終助理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默默的走了出去。
朝九晚五,又到下班的時間。
醫院那邊一直沒有訊息,向陽的手機更是無人接聽,溫欣心裡越加的著急,偏偏王峰就像門神一樣,死盯死盯著她。
“哎呀,我說,王大先生,我又不是孩子,更加不會尋短見,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啊!”整個下午,只要她溜出去,王峰總像未卜先知一樣彈出來,依舊是路上那句話:要麼休息,要麼在公司上班,狠得溫欣牙根都癢癢的,安辰那邊不知道找到那份錄音了嗎?
王峰權當看不見溫欣眼裡的急切,直問,“少奶奶,回新城別墅,還是老宅?”
“王峰!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有那麼一刻,想抽他呢,溫欣妥協了,“既然你想跟著,那就跟著,你陪我去找安辰,這總可以了吧!我是去拿錄音,能證明孩子不是向勝賢的錄音!”說到最後,溫欣幾乎是咬牙切齒了,偏偏王峰像沒聽到一樣。
一手開車門,一手體貼的擱在車頂,生怕她會因為憤怒而撞到頭,呼呼,溫欣真是沒折了,卻在發動車子時,語出突然的問,“王峰,是不是隻要向陽說一句,就算死你也會想都不想的去執行了?如果那天他腦抽了,讓你和老太婆結婚,你也願意?”
“少爺不可能腦抽!”除非你氣他!王峰默默的在心裡加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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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默後,王峰不忍的開口,“少奶奶,這件事既然少爺不讓你插手,那肯定就有他的理由,他一定是為你好!如果你同樣也是為他好,那就不要添亂了,對向勝賢你瞭解的太少,話我只能說到這裡,剩下的您想想吧!”
溫欣,“……”
“回老宅了,今晚少爺應該在哪!”王峰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蹙眉的溫欣,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緊了緊,如果,如果她知道向勝賢都做了些什麼。
她會怎樣,會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