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媽已經睡下了,你不用擔心,凌遠只是聽說我回國了,所以路過的,洗澡水放好了,你早點休息。我很快回來。”見溫欣點點頭,離開後,向陽這才和凌遠下樓,車前,兩人一手一煙,煙霧繚繞的瀰漫著,良久後,向陽才開口:“她情況確定可以?”
凌遠彈了彈菸灰,又吸了一口:“其實,向陽!你我都明白,沈阿姨只是情緒不穩,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她是受到恐懼所留下的心病,所謂心病還要心藥來醫。有時候適當的刺激不但不會加重病情,反而有治癒的可能,再者,個人體質不同,不能以經驗而論,如果你想問什麼,我支援你大可以試試,只是……”
“我懂!”只是萬一適得其反,溫欣會怪罪他,扔了菸蒂,向陽擺手示意不抽了,“上次我交給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查是查到了一些,但沒證據。”索性向陽不抽,凌遠也不抽了,將煙盒往車裡一丟,雙手掏進兜裡,可薄唇冒著冉冉的熱氣:“據你說那名護士,再加上住院時的資料,當初送她衣袖的那位病人,可以確定就是沈雪,但送她住院的人,卻只有一個背影。”
說著從兜裡掏出照片,“和你說,看過後立馬燒了,這是我冒著殺頭的罪名,去院長辦公室偷的!”
“恩,謝了,路上小心。”
“跟我客氣什麼,誰沒有個不方便出面的時候,對了,你家老太君已經出院了,你回頭小心伺候著吧!”一想到那老夫人 ,凌遠直拉哆嗦了下,開啟車門,對向陽揮手:“走了,再不回去,我家那位母老虎該發威了,哎!”
再進沈雪的房間,已經是兩小時以後。
晚上十點,可以算上夜生活剛剛開始,或許是白天在飛機上睡多了,此刻,沈雪正裹著披肩站在窗臺前,靜立無聲的想著什麼。
見到他,她並沒有多少驚訝的說,“你來了!”
聞言,向陽怔了下,這口氣好像早就算準了他會來,點點頭,他同樣走到窗臺前,指著遠處閃閃發亮的霓虹燈,意味深長的感慨:“媽,帝都變化蠻大的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沈雪側了側身子,看著眼前這位氣度不凡,家世矜貴而又俊朗的男子,指著一旁的小茶機,“過去坐坐,我有話問你。”
透過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相處,她以一雙過來人的眼,觀察並質疑了許久,也是最近才確定,向家的大少爺的確對女兒不錯。
或許這就是因果!
許多年前種下了因,所以才有今日的果!
對楊萍的離世,她是愧疚的,很多的時候,她在想,或許正是因為這份愧疚,所以她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吧。靜下來看,向陽的確出眾,難怪女兒會喜歡。一雙原本惹債的桃花眼,因為歷練和越加的成熟,已經褪去青澀和遊戲人生的玩世不恭。
更多是深沉和擔當,對兒子溫小山的照顧也算費心,或許對身為母親的她來說,應該祝福吧!畢竟楊萍在離世前,也該有這樣的奢望吧!
嘆了口氣,沈雪很平靜的說:“既然你叫我一聲媽,我就該擔起媽的責任,你說是不是?”
向陽:“……是!”
對沈雪的轉變,他是驚訝的,原本和凌遠聊過之後,他還猶豫著該怎麼在儘量不傷害、不刺激她的前提下,詢問什麼。現在看來根本不用試著問,她就已經準備開口,有那麼一刻,向陽甚至在心裡質疑,岳母大人是真病還是假病。
“我只問你一句!”沈雪頓了頓,盯著向陽死死的看了好一會,最後眼中神色逐厲,一字一句的追問:“向陽,你說!你和她結婚究竟有什麼意圖!”
“意圖?”回想起被逼婚的那夜,向陽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如果非要說最初的意圖嗎?那便是一份可有可無的繼承權吧!”
那時爺爺病重,公司不穩,幾個大股東又心懷各異,而他也的確到了該適婚的年齡吧,至少在爺爺的意願裡,男人一旦到了三十,不但立業還要成家。
是唯恐見不到曾孫,還是對他的不放心,當他回覆爺爺三天後結婚時,他竟病情好轉。從那開始,向陽以為爺爺對這場婚姻是接受的。
畢竟,他向來自負,就算結婚草率,一般的新娘也入不了他的眼。卻不知在爺爺見了溫欣之後,態度便開始轉變了。
對此,向陽一直以來都想弄清楚。
而今天既然沈雪也說到這個點,想必……向陽想了想,眸色收緊的說:“媽,我聽著。”簡單的三個字,卻是用意很深。
可以聆聽教訓,可以聽解釋又或是質問。
對此,沈雪再明白不過,畢竟她只是情緒不穩,又不是傻了,也就在向陽恭敬的倒了熱茶,並倒到她面前時,沒怎麼停頓的便端了起來。
無聲的喝茶對向陽,同意也是一種回應,那表示默許,準備心平氣和的開口,無論是訓斥又或是解釋。
放下杯子之後,沈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你手裡的東西!先拿給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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