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伯?”
“對!趁天未亮,如果你不想再待在這裡,趕緊的跟我走!”徐龍催促著。向天琪雖然心裡有顧慮,但到底救她的人是大伯。
沒多想,她拿了隨身攜帶的東西,走到門口又記起什麼似的,折回來將楊萍的靈牌丟到底地上,感覺不解恨,又狠狠的踩了兩腳後,離開前看了眼這個住了一月多的房間,最後疾步跟上徐龍的步子,七拐八拐的藉著破曉時的灰濛,出了寺院。
左看右看的,向天琪並沒找到什麼車子。她不禁有些驚訝:“阿龍,大伯不是讓你來接我嗎?車子,還有多遠才到,我走不動了!”狀私叨號。
雖然她早已經習慣各種尺寸的高跟鞋,但踩著近十分公的高度,行走在山路,透支的不光是體力,就連腳掌也疼。而且下過小雨的山路,時不時的還有些泥巴和露珠,都濺髒了她這條白白的裙子。
向天琪越想越委屈,最後索性不走了。
徐龍眯眼看了看,哄著:“天琪小姐再堅持一段吧,你該知道的。如果走大路向陽那邊肯定會得到訊息,不管怎麼樣,二夫人總是因為你而死,到時候別說董事長,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接我們的車子在山腳下隱蔽著,不能直接上山,走吧!”
“可是,可是人家真的走不動了嘛!”向天琪撅了撅嘴,想了一個自認為很棒的法子:“阿龍,你揹我下山吧,要多少錢你說!”
“錢?”徐龍淡淡撇了一眼身後深深淺淺的腳印,斂去眼底的狠辣,蹲下身,“董事長要我來接天琪小姐。阿龍怎麼敢提錢,來吧,我背小姐下山,等回去之後,小姐別忘記給阿龍美言幾句就好了。”
“那是必須的!”
向天琪倒也不客氣,將單肩包斜背,然後脫下高跟鞋,左右手各拎一隻,軟軟的趴在徐龍身上,笑著:“徐龍,你真好。你放心,等回去我一定讓大伯給你加工資。”
“加工資就算了,都是應該的,對了天琪小姐,你和大少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再怎麼樣都一家人,他怎麼就狠心把你關在這裡?害得我好找!”
“他?還一家人,我看啊。在他心裡,他的家人只有那個狐狸精。”
“哦,你是說少奶奶吧,說實在的,我也不太喜歡她,總是端著一張冷臉,自從她住進老宅,聽說發生了許多事,哎!”
“誰說不是啊,阿龍,你知道嗎?……”
一路上,向天琪就像遇到親人那般,嘚吧嘚吧的將心底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吐了出來,根本沒察覺徐龍早在三言兩語間,已經套出想知道的內容,隨著熟悉,她體貼的說:“阿龍,揹我走了這麼久,你該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啊!”徐龍眯了眯,尋了處比較容易下手的位置,“去那邊石塊歇會吧!”
“有點滑,阿龍你心腳下。”
此時此刻,向天琪趴在徐龍的背上,忽然感覺他這個人還真不錯,看著冰冷冷的,沒想到還是熱心腸。只是她沒想到,腳剛踩到石塊,還不等站穩時,突然一個踉蹌,她本能的去抓阿龍的胳膊,“阿,阿龍,拉我一把。”
“很抱歉,天琪小姐,恐怕我不能幫你了。”說著用力一推。
“啊!”向天琪本能的伸手去抓些什麼,到最後不但沒抓住,反而連一句為什麼都來不及問,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滾了下去。
而徐龍則是隱在樹叢裡待了會,把腳上那雙大了兩碼的鞋子脫掉,塞在腋下離開前又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特大暴雨。
轟隆隆!!
暴雨說來就來,只是那來自天際的雷聲就像響在耳邊一樣,令人恐懼和害怕,自小到大,蘇可最怕的就是打雷,以至於每年的雷雨季,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可怕的經歷。
特別是達瓦拉知道這個把柄後,每每打雷的時候,總會想法設法的折磨她;
從心理到身理上蘇可對雷聲越加的害怕。一夜的歡愉原本讓她很是疲憊,累極到沉睡,卻在雷聲乍響時,她就像有感應一樣,立馬感覺到。
不但身子如往常一樣不受控制的哆嗦,就連體溫也跟著逐降,那本就縮成一團的身子一縮再縮,一靠再靠,最後靠得冷明傑大半個身形只得半懸著,就這樣緊貼著他的女人,還是不肯放過!他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抹他自己都沒查覺的柔情。
“醒醒,小可可,你給我醒醒!”
要不是看在她辛苦一夜再加上下雨的份上,他才不會跟她同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個女人一覺到天亮,整得他想入非非不說,胳膊還被霸佔了,真沒想到,膽小如鼠的她,睡起覺來,竟然那麼的粘人。
蘇可哪裡會知道這麼多,她知道的就是雷聲。
一聲聲的像擊在心頭,越捂耳朵那聲音越響,最後沒有辦法,她只好緊緊換抱著什麼,聲音裡盡是顫抖:“不怕,我不怕,我不怕打雷。啊啊,不要,你不要過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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