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別激動,我……”
“啊!啊!魔鬼!魔鬼又來了!”沈雪抱著頭,指著小茶機前的楊萍,情緒異常的激動,她抓著向陽的手背,狠狠的用力,“是你!就是你,你就是魔鬼!你怎麼在這裡?你又來做什麼!走,讓她出去,我不要看到,不要不要,我不要看到! ”
楊萍:“……”她攤了攤手,表示疑惑。
向陽蹙眉,想了想了:“媽,不然你先出去。”
說話間,他安慰似的拍了拍顫抖的沈雪。剛要再說話,這時冷明傑敲了敲半開的門板,然後將溫欣推至跟前,“諾,人給你帶回來。”
“嗯。”言落,向陽頭也沒抬的,“你們都出去,她留下!”
聞聲,溫欣本能的握緊拳頭,從她目前的角度,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看不見床上躺的人是誰,只知道頭髮很長,很黑。而他,感覺上很在意床上的人,死寂般的房間,靜得可怕,靜得她每一次落腳都是那麼的清晰。
她低著頭,看著鏤空的鞋面,忐忑的開口:“我,我回來了。”
“欣兒!是欣兒!!”原本漸漸迷糊的沈雪,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得再次坐了起來,激動的神情不似剛才那般的恐懼。
此刻,她眼裡浸含著滿滿的淚花,雙目直視著同親含淚呆滯的女兒,她動了動嘴角,好半天喊出一句:“……欣兒。”
“……媽?”溫欣直接錯愕了。在她還沉溺於向陽的情緒裡,突然聽到一聲來自遙遠記憶裡的呼喊,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復又使勁揉了揉,擦掉眼框裡隱忍的霧水,又看了一眼,幾次確認後,這才哇的一聲哭了。
“媽,媽媽,真的是你嗎?是你嗎?”
“是我,傻孩子,是我,是媽媽!”沈雪伸長雙臂,笑著流淚,而溫欣則是激動驚訝的跌倒,好在向陽及時扶了一把。
手與手相握的瞬間,她眼框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一滴兩滴的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在向陽那被沈雪捏破的手背,淚水接觸到傷口的那刻,疼,不是很疼,卻也是癢癢的。
向陽眸子暗了暗,看著半彎腰的女人。
她一隻雪白的胳膊將全部體量都移在與他緊握的手上,小臉劃過許多的情愫微微低垂,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與他對視,身上那件米色的褲裝將全部的肌膚包裹的同時,脖頸根部的吻痕,卻閃閃奪目,撩撥著他心底暗壓的怒意。
她低低的道了一句謝謝,慌忙起身,卻不想小腿一軟,整個人又跌下去。他沉著滿腔的悶氣再次扶她起身,不經意間,她白皙的肩頭露出一截紅色的內一帶。
他握緊拳頭,不語,斂去眼底的萬千洶湧後,伸展手指扶正她歪斜的領口,“伯母目前不能受刺激。”話落,轉身離開。
一小時後,溫欣頂著紅腫紅腫的眼圈,輕輕合上房門,轉而來到隔壁。
隔壁房間是她和向陽的臥室,站在門前,她深深吸了口氣,幾次調整呼吸後,舉起右手,敲門的動作卻遲遲不敢落下,她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是欣喜、激動又或是感激,以及愧疚,總之神情特麼的複雜,兩手手心盡是溼溼的汗意,樹立的身體更是有些輕顫。
她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總之很緊張。
回來的路上,她幻想過許多見面時的場景,不可否認每個場景的他,都是憤怒的,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他不但沒憤怒,反而清冷。
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更是平靜無比,叫人探不透的同時,情不自已的陷進去。
那輕淡的口吻,彷彿她和他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關係,特別是他離開房間前,那句伯母更讓她不安,她和他明明是夫妻,她的母親再怎麼樣,他都不應該稱之為伯母。
難道,他是嫌棄她了嗎?
溫欣咬著內唇的嫩肉,疼痛的感覺讓她緊張的情緒稍稍安分了些。
深吸氣,她擦了擦掌心的溼意,握拳剛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門板彷彿能感覺有客來訪一樣,竟然在她未敲之前,自動的開啟了。
一張飛往黑森的機票赫然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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