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後退呢?”
話落,警察手裡的槍,上膛待命。
安辰的步子不但沒停下,反繼續前進。那雙深沉如海的眸子閃過溫欣從來沒見過的陰鷙和凜冽,斜插在褲兜裡的右手,跟著在頃刻間伸展,不是襲警而是掏出一本暗綠色的律師。
他拿在手裡,輕輕拍打著掌心。
似笑非笑的說:“兩位警官,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論一下,這槍該怎麼開!”淡如風的語氣,卻帶著令人不容小視的警告。
這刻,說不擔心,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特別是在溫欣對黑森不瞭解的情況下。更加擔憂,也就在安辰轉身走向那兩名警察時,她猛得拉住安辰的手,一臉的緊張。夾雜以亡。
“安律師,你要做什麼,不能動粗的,不然……”
“不然怎樣,會將我抓起來?”安辰笑彎了眼角,十分享用此刻溫欣眼裡的擔心,那是隻為他而擔憂的。
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柔聲道:“在這裡等我,很快處理好,相信我。”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作為一個職業律師,如果連如此直白的汙衊都講不清,那又談何替人打官司?”為了讓她安心,安辰抬手指了指不遠的監控,“等我!”話落,那舉至半空的手,經過溫欣的臉頰時,很明顯的頓了頓。最後放棄觸控她的念想。
握拳,轉身,毫不猶豫的走向淡綠色的警車。
整個談判的過程,如安辰講得那樣,很快,十幾分鍾。但對溫欣來說,卻像渡日如年,剛才如果不是她好奇心太重。撿起那個包,或許就不會有麻煩,而安辰更加不用孤身前往,她也不用戴著手銬站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忐忑而又無助的緊張著。
雖相隔幾米遠,但她仍然能感覺到車裡硝煙四起的戰火!嘆了口氣,對她而言,語言不通便是極大的障礙,還妄想拿什麼去爭辯是非?
看來回國後,她需要找導師問問,繼續讀研的事情。
“好了。別多想,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下車後,遠遠的安辰就看溫欣的小臉,一會擰眉,一會嘆氣。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就地轉了一圈,用行動表明他沒事。
一陣夜風吹起時,他脫下外套向前走了兩步,輕笑著披在溫欣肩頭,看著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以及粉潤的唇,禁不住低下頭:“……欣欣。”
“哈,哈啾!”
一個大大的噴嚏後,溫欣吸了吸鼻子:“難道感冒也能嚇出來?”她疑惑的歪了歪腦袋,轉而不著痕跡的拉遠兩人的距離。
笑哈哈的說:“安律師,謝謝你啊!”
“謝什麼,又不是幫你,我是在幫自己。”斂起所有的情緒,安辰淡笑:“堂堂一個大律師,沾上毒品以後誰還敢請我?”說著,走到路邊,攔車後,拉開後座的車門,對溫欣說:“來吧,上車,帶你去休息!”
溫欣點點頭,上車。安辰跟著也坐進計程車,兩人完全沒發現暗處那原本跑掉的黑人女孩,將手裡的什麼東西,交給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藉著昏暗的燈光,男人將偷來的證件,用手機拍照後傳送出去,很快便收到對方回覆,男人笑笑,然後用的手機撥了個號碼:拿傢伙!
半小時後,計程車到達目的地後,穩穩的停了下來。
交費後,安辰下車,剛拉開後排的車門,好讓溫欣下車,這時餘光黑影一閃,緊接著不知從哪裡冒出幾個五大三粗,面戴頭套的男人,不由分得對著他圍了上來,來意不用問,肯定沒什麼好事。安辰第一反就是關車門,然後異常嚴肅的命令司機。
“鎖車門,然後開車!快!”
“不是,安辰!你上車!安辰!”
就在溫欣喊話的瞬間,車外安辰已經跟他們打起來了,那一刻,溫欣特別的心驚,她手忙腳亂的掰著車把卻發現怎麼打不開。
急了眼,她對司機大喊:“師傅,開啟車門,快啊!快讓我朋友上車,不然肯定會受傷的!”
“小姐,我究竟該聽誰的?你朋友讓我鎖車,而你讓開啟,我很難做的。”
聞言,溫欣想了想,用蹩腳的英語商量:“師傅,你這樣。先開啟車鎖,然後開車撞散他們,而我則是趁混開啟車門,拉我朋友上車,要多少錢你說。”
看著車外漸漸處於劣勢的安辰,溫欣焦急中又描述又比劃一遍,然後一狠心把中指處向陽送的戒指脫下來,遞給司機,“師傅,你看,有鑽石,值錢的,很多很多的錢,只要你幫了你,還會有很多的錢的,好嗎?”
“可是……”司機猶豫。
“可是什麼啊,快啊!”呼了口氣,溫欣四下瞅了幾眼,最後盯著一側用來逃生的小錘子,剛要去取了然後威脅司機去撞散他們。這時司機好像明白了什麼,發動車子的同時咔嚓一聲,車鎖便開啟,跟著車子猛得調頭。
吱呀!